汗水顺着女子白皙的肌肤一滴滴滴落下来,认真的模样令在场的人纷纷静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清雅的女子,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若是他们此时此刻一定吓得腿都软了,而这名年轻的姑娘脸色没有丝毫转变,手法娴熟,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如此赏心悦目,她就竟是何人?难不成家族的地位比起容二小姐还要高?
东方曜见着丽娘有救了,便朝身侧的灵犀使了个眼色,灵犀本来就很是机灵,在接收到眼色之后,从东方曜手里接过一包银子,快步走到那些百姓面前,将手中的银子分发给几位高壮的男人,脆声道:“各位大哥,我实在看不过去这田书诚的行为,但我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么,就劳烦你们拿着这些银子,把这负心汉送去官府,让官老爷治他个欺君之罪。”
几名大汉当即上前将想要逃离的田书诚狠狠按在地上,其中一个身材高壮的冲着灵犀便道:“这位姑娘,你放心,就是不给我们银子,也照要送他去官府,且不说蓄意杀人要偿命,这妇人就算还有口气,也不能枉受了这苦,不过既然你给了银子,我这就干得更卖力些,兄弟几个,咱们走,把这狼心狗肺的家伙送官去!”
这大汉说完,率先押起田书诚便走,此时的田书诚毫无得意之色,一张脸毫无血色,他远远地看了看地上慢慢有了反应的丽娘,满脸的恨意,都是这贱女人把他的官途毁了!就算她要死也别拉上他啊,他本来前程似锦的,如今却在人前丢尽脸面,马上就要丢掉好不容易考上的官职,说不定还有进大狱的危险,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彻底狠下心来杀掉他们母子俩,这样他就永无后顾之忧了,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真是悔啊
地上奄奄一息的丽娘在芊凰细心的用药下这才悠悠转醒,此时田书诚的身影已经成为了远处的一抹黑点,慢且缓地朝官府移动,丽娘尝试着歪了歪脑袋,头部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轻呼一声:“嘶”
“娘!”一旁的小离儿看到娘亲醒了过来,突然甩开了容槿华的手,不管不顾地扑到丽娘身旁,伏在对方的身上痛哭,听得在场不少心软的女子都落了泪。
丽娘心疼的望着小离儿,艰难的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头顶,脸上扬起一抹轻缓的笑容:“离儿,别哭了,娘没事了。”她硬是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为的就是不让离儿担忧,她自己的状况,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离儿泪眼婆娑地看向芊凰,哽咽道:“大姐姐,我娘她怎么样了?”
芊凰轻轻用衣袖擦了一把汗,起身柔声道:“你娘已经没事了,放心吧。”说话间她的目光夹杂着几分深意看向丽娘,对方也抬起头来给她投来了感激的目光,若不是这位姑娘,她可能连现在都活不到,她也算想通了,一个田书诚算不了什么,她还有离儿,只要离儿将来能够成才,她就有了依靠和希望,何愁生活的接济呢?
容槿华上前几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礼貌道:“这位姑娘,我总觉得你很眼熟,请问你是哪家的小姐?”不会错了,刚才那轻柔的模样更加眼熟,她们一定在哪里见过,不过见面应该很少,留下的印象却很深。
大概是在国宴上吧。芊凰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我是定国公府楚芊凰。”这名女子虽是出来打抱不平但言辞举止之间不乏高雅的涵养,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她自然也不能像在瑾儿身边那样随便,礼数自然是不能落的。
楚芊凰?难道是容槿华的脸色一变,喜色难掩,伸出手去亲切的拉住了芊凰沾满汗水的手掌,脸上没有丝毫不正常的神色,洋溢着几分欣喜和崇拜:“原来你就是芊凰妹妹啊,你在国宴上和比试中的表现真是令人钦佩,没想到医术也这么好”她的语气中透着钦佩之意,哪像她,除了能歌善舞旁的什么都不会,且不说芊凰的歌舞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