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瑟假意和绿意讲话,余光里盯着瞧,见那黑影就立在可以看见窗子的地方,鬼鬼祟祟的。
这人好像就是那几个晚上的
萧瑟瑟忙离开了窗子,对萧醉说:“三姐姐,我们去门口站会儿吧。”
萧醉应了,两个人推开门,站在门楣下,看着浅雪中红梅朵朵,幽香自在。
萧瑟瑟看得清楚,那个黑影又换了个位置,盯着她们瞧。
萧醉突然发现了它。
“你!”萧醉惊道:“是你!是你!”
果然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污了三姐姐的清白。
萧瑟瑟下意识的就要喊人,然则那人轻轻一跃,就跳上墙头,隐匿进了漆黑的夜色。
他到底想做什么?
萧瑟瑟想了想,把守在外头的几个侍卫叫进来,挑了两个出来,让他们守好萧醉的院子,这才告别萧醉,回去秋瑟院。
黑夜浓如墨。
那道黑影在夜色的掩映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出萧府的院墙,沿着一条小路疾驰。
小路上无打更人,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可突然间,前方亮起一团暖橘色的灯火,有人提着灯,就立在路的尽头,挡住了黑衣人的去路。
“你们是谁?”黑衣人压低嗓音问。
提灯的人轻笑:“山宗。”
黑衣人倒抽一口气,随即意识到什么,朝着山宗的侧后方望去。
借着灯火,他看见一道烟灰色的人影长身玉立。玉忘言是背对着他的,双手负后,微扬的袍底有雪籽卷起,墨发如打磨上好的墨玉。
他转过半张脸来,冷冷的说:“本王知道你是谁,也猜得到,是谁让你阻碍本王的婚事。”
“瑾王”黑衣人身体紧绷。
“不用紧张,本王知道你的难处。你若非对萧三小姐心中有愧,也不会趁夜冒险出府,就为了去看一眼萧三小姐。”
黑衣人默了默,回道:“瑾王手眼通天。”
“手眼通天有何用终究是亲眼看着心爱之人死于乱棍之下,悲痛万分罢了。”
玉忘言转身,将一道暴风雪般的冷冽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脸上。
“再手眼通天,也比不上只手遮天。”
黑衣人强烈的颤了颤,只觉得有种凌厉的冷意泛上全身。瑾王,原来此人竟是想
“瑾王就不怕我说出去?”黑衣人问。
玉忘言冷道:“说不定日后,你与本王还有联合的时候,何必自断前路?你对萧三小姐做的事,本王也替你保密。”
“看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玉忘言的眼底闪过狠色,“你可以拒绝,但下场,一定会比你想象的更惨。”
黑衣人自嘲的叹了声,拱了拱手,“多谢瑾王,今夜,我什么也没听到。”
“本王也什么都没看到。”
话音落,黑衣人迅速的越过玉忘言。
两人擦肩而过,寂静的小街上雪籽飞卷。北风扬起玉忘言的墨发,发上亦是落下层薄薄的雪籽,晶莹无比
腊月的这几日,顺京的小雪就没有停过。
秋瑟院的地上,已经积满了一层密实的雪。
绿意提着个扫帚,将雪都扫到花圃里去。
萧瑟瑟立在门楣下,望向远方看不见的地方。新年的氛围将近,那里有爆竹声传来。
经过多日的努力,她的蜻蜓荷叶刺绣图终于完工,萧瑟瑟给自己和绿意的绣品都加上落款,进屋喝了些热茶,这时候被婢女找上,说管家有请,去验看最终确定下来的嫁妆。
萧瑟瑟带着两个侍卫过去。
除去萧恪,整个萧府里就数管家最忙,尤其是为了置办萧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