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满布阴云的天空,笼罩着一层黑幕,皇宫之中,辉宏构造,闪烁着金黄色的光芒,御书房内,欧阳翼端坐在龙椅之上,翻看着奏折,眉头一直都是皱着的,一张张关于边城战事的折子,犹如一张张的催命符,着实令他有些心烦。
猛的,他用力的挥手仍开手中的折子,怒声道:“这些沒用的东西,平时受赏到沒见他们退缩”
语气尤为的愤怒,眼看着边关的防守越來越薄弱,若是再耽误几天,不定然边城就落入南夏之手,一时间欧阳翼不由的松散了紧绷的身子,这一刻看上去,他也只是一个老人,然而一国之君的责任不容他松懈,抬手揉了揉额头,但是紧蹙着的双眉依旧沒有平坦,看上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一旁的内务总管三顺看在眼里,不由的叹惜,他跟了皇上几十年了,每天都看着他为了国家大事常常忙到忘了就寝,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这毕竟担负着月曦的责任,想着,心里就叹气,看着欧阳翼,轻轻的走上前,低首小声道:“皇上,夜深了,该就寝了”
欧阳翼低眸揉着眉头,左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之上,叹息道:“朕哪有时间就寝,就这南夏一事,已经烦的朕头都大了”说着,不禁的闭上了双眸假寐着。
三顺见此,不觉的开口:“皇上,恕老奴多嘴,如今这太子也该是入朝参政的时候了,您不如就交由太子來处理这件事,一來 这事要是太子办成了,也可以在朝中大臣心中得到认可,这些年太子无心朝政,这必定是让太子收拢人心的时候,二來,也可锻炼太子将來身为君王的责任”
欧阳翼沒有吭声,听三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是
欧阳翼不禁想到那个淡薄权势的儿子,叹气道:“你说的,朕何曾沒有想过,但是你也清楚太子的脾性,朕也不想逼他,朕已经失去了他母后,不想再失去他”
此刻,这个掌管整个月曦,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帝,完全变成了一个沧桑年迈的父亲,他不由的睁开双眸,看着远处,目空一切,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他不愿为难欧阳寒,亦是不想她娘在天之灵责怪他。
三顺听言,脑海蓦地浮现那抹淡丽的身影,可见在皇上的心中那人的分量了,可是想到那些以前的往事,三顺眼眶不由的红了,闭了闭双眼,再次睁开,感叹道:“皇上如果一再的将太子庇护着,可他终是要继承皇位的,总有一天他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国家,而是身为君主的责任啊”
想是欧阳翼也清楚三顺的意思,沒有说话,这个三顺跟了他几十年了,也清楚明白他的心思,有时他亦是会将心中的烦心事说与他,想來也只有他懂。
他思量了一会,目光复杂的看着桌上浑浊的光晕,也该是时候了,轻声道:“三顺,你这就去把太子给朕唤來,你说的对,朕纵容他也够久了,毕竟他将是未來的国主,该是要他接受的时候了”
欧阳翼终于是想通了,三顺勾唇笑道:“老奴这就去”
欧阳翼点点头,三顺悄然退下,一瞬间御书房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清,欧阳翼无奈的放下手,伸手拿过桌上的奏折,翻开來看,无谓都是一些关于边城战事的奏折,看了一会,便放置在一边,松懈着,靠在椅背上,仰头假寐,人毕竟老了,多少都有些力不从心,这些年來,欧阳翼讲月曦治理的很好,但是,这一刻,欧阳翼总会觉得身边孤寂了很多。
渐渐的,他感觉到门缓缓的推开,來人的步伐很轻,欧阳翼想着亦是清楚是谁了,轻喃道:“寒儿,你來了”
欧阳寒抬头看了一眼高位上的欧阳翼,轻轻的恩了一声,三顺也蛮贴心的讲房门带上,自己站在门外守着。
一时屋内就剩他们父子二人,欧阳翼缓缓坐直了身子,睁开双眸,看向欧阳寒:“想必三顺也和你说了,朕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