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道:“臣妾参见母后”
睨了一眼宁青,太皇太后讽刺道:“想不到你也会來”
宁青低首道:“臣妾今天來,是想请母后放过舞儿,她已经承受不必要的责任太多,就请母后高抬贵手,饶她一命”
太皇太后顿时眼神凛然,眉头蹙起,:“你是想要哀家饶她一命”
宁青抬眸道:“不错,请母后放了舞儿”
“她可是想杀死你儿子”
“枫儿不是沒有大碍吗”
宁青话毕,复杂的看向太皇太后,柔声到:“母后,臣妾清楚你的想法,也明白,只是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延伸到下一代身上,何况舞儿她是无辜的”
也许是那一句话刺激了她,只见太皇太后猛的起身,怒视着宁青,质问道:“你这是要和哀家作对吗”
“臣妾不敢,只是想母后不如放开心结,也许心境会不一样”
“哼,放开”不屑的冷哼道:“若不是她娘,我的婉儿怎么会含恨而死,若不是她爹的无情,我的婉儿也不会离开我,婉儿之死,一手都是他们造成的,就连君儿的死也和夏侯家脱不了关系,这一桩一件,你叫哀家放开”延伸骤然收紧:“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娘,哀家就不能动你,若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你以为你可以在后宫之中无忧的活下去吗若不是皇上,哀家早就让你随先皇而去,何來此刻在哀家面前说放开”
宁青不觉的皱紧眉头,:“婉儿之死,先皇之死,这些,夏侯家已经付出了代价不是吗寍舞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从未参与过哪些过去,母后,难道这些年,您过的舒心吗”
“不要再和哀家说哪些飘渺的言论,何为舒心,哀家进宫几十年,经历了多少,这后宫之中何谈舒心之说”宛如寒光的眼眸瞅向宁青,警告道:“哀家告诉你,不要再一次次的挑战哀家的极限,哀家忍耐你已经够久了”
听此言,宁青自当清楚太皇太后的决心,继而只得挑开话題道:“母后,难道你忘了枫儿,她昏迷之前的承诺,难道母后忘记了,若是枫儿醒來,母后你却执意的杀了她,倒是母后难不成要和枫儿反目”
经宁青这一说,太皇太后也逐渐意识到这一点,先前只是想到如何对付夏侯寍舞,却忘记了自己答应了司藤枫的承诺,依皇上对这女人的迷恋,太皇太后心里也沒底。
瞅了一眼寍舞,此刻她已经沒有了绝美的容貌,这样的女子,以后想必也渐渐会被遗忘,现在放过她,等皇上醒來,对她失去了兴趣,到时候她是死是活,皇上自当不会过问,现下也沒有必要和皇上脑的不愉快不是。
太皇太后顿时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和较量。
看了一眼宁青,:“今天哀家暂且放过她,你也不要妄想救她,最好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臣妾明白”
瞥了一眼周围的侍卫们,扬声道:“你们给哀家看好了,若是有个闪失,哀家叫你们统统斩首”
“属下自当谨遵太皇太后懿旨”众侍卫纷纷下跪。
桂嬷嬷上前,只见太皇太后轻轻的讲授搭在她的手背上,转身,离开。
宁青见此,恭敬道:“臣妾恭送母后”
众侍卫也自是跪地恭送。
太皇太后走后,大牢内着实轻松了不少,不过太后娘娘还在此,众人也不敢怠慢,依旧打起精神。
宁青转身,看着绑在木桩上的寍舞,凌乱的衣裳染满了鲜红的血渍,只见寍舞回望着她,感激的眼神不由言表。
当那抹脸上的血痕,着实可惜,宁青赶紧道:“快点放开她”
一边的侍卫听言,刚忙将寍舞松了绑,宁青看看碧莲:“你上去帮帮她”
“恩”碧莲点点头,把事先带好的伤药和衣裳纷纷让侍女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