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方渐渐清晰的身影,林洛的心里微微有些期待,也伴着失落。英俊的剑眉高耸入鬓,深邃的轮廓刻画出刚硬冷冽的线条,随着她的接近,那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浮现淡淡的笑容。
站在一旁的洛云看在眼里,深深的为他叹了一口气,小姐是未来的皇后,而他们只是下属,这一点他希望他明白。
“咳咳”洛云单手握拳附上嘴唇重重的咳嗽两声,样貌极似的眉眼和轮廓。要说唯一不符的,就是那与自散发的柔和。
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晃神的林洛,仅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提醒着林洛:“小姐将会是南夏的皇后,一国之母,而我们只是小小的侍卫,你的那些心思,趁早收起来,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听洛云这样说,林洛的眼神瞬间黯淡。这点他何尝不明白。如果心事可以控制的,他绝不会。深邃的双眸蓦地垂下。只是那么一瞬间,又恢复往常那常年不变的冷漠。
寍舞带着若儿来到华庭阁前,唇角伴着浅笑,微微对着两人殿里一下头。即便是那淡淡的一抹弧度,顷刻间四周的一切也不觉黯淡。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寍舞道:“爹,寍舞来了。”
半响:“进来吧”房内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林洛恭敬的上前推开紧闭的房门,脸色不由的凝重。
简单不失庄重的书房,寍舞一进门,就看见供放在案台上的那抹明黄色。眼神蓦地黯淡。置于腹部的双手不觉的一紧。泛白的骨节被轻柔的丝帕掩盖。不稍加注意,谁也不会发现那一瞬间寍舞的变化。试想,一国之母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可谁又知,那也是圈禁一个女人一生的牢笼。
寍舞漠然转身,来到内室。看着眼前忙碌与书画间的夏侯渊,轻唤道了一声:“爹。”
夏侯渊沉默良久,依旧忙于书画。片刻后抬起头,俊美的容貌,宛如谪仙般儒雅的气质,一眼看去,谁也不会相信外界传言的“修罗王”就是眼前看上去不过三十好几的男人。只是那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氛,不禁让人产生惧意。
他望着站在眼前的寍舞,眉头不觉的蹙起,声音有些反感。道:“太皇太后已经下旨,十日之后是就是好日子,你和皇上大婚之日就定在那天,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呆在院子里,不要出门。”深沉的盗道完,低下头继续做未完的画。
寍舞面若自然,平静道:“我知道了。”
对于夏侯渊的冷淡,寍舞自小就知道。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母亲在世时,长对她说她这辈子很幸福,可以嫁给他,她很感谢上天给她的缘分。虽然她知道他不爱她,甚至从未对她笑过,但她知道他不恨她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母亲的心意,寍舞一直很疑惑。爹的冷淡却不似陌生人般,有时眼神纠结浮现的仇恨显而易见。为何一个女人从不要求自己的丈夫对待自己的态度而爹对娘又为何这么冷淡满腹的疑问,她很想问问娘,可是看见娘的脸色一日一日苍白,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爹的冷淡,是支存娘唯一的良药。至少还没有演变成痛苦的恨意,她不问,她懂。
直到娘去世的那晚,她才真正的看清了一个男人的面孔,无情,他可以面无表情的下令,即刻下葬,哪怕多看一眼,仅是那一眼,他都不屑。娘的多情,爹的无情,让她明白,爱情永远都是在伤害的对方之前发生。
寍舞想到以前,不免对眼前的爹有些冷淡。没有多余的话,他说c她答。这就是父女两十年来相处的方式。没有必要的见面从不会相见。
时间慢慢的流逝,良久。放下手中的画笔,夏侯渊直腰站立,衣摆处沾了几点墨汁。因他优雅的动作却看不出一丝的不适。他迈步绕过书桌,来到寍舞的身前。幽深的目光深深的盯着寍舞良久。
他不说话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