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我叫庞凤雏,城南十里堡庞家的门外嫡子,见笑了。”
怪不得,是私生子。
不过这胖子倒是心态不错,丝毫不介意自己的私生子的身份。如此一来也合情合理了,但凡是家里有些底蕴的世家子弟,也不至于落到黄班里面。若是私生子就另当别论了。私生子多数是家族当中没有地位的,能进学院已经极为不易,上那天地班却是难上加难。
聂秋和庞凤雏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分吃完了手里的包子。庞凤雏意犹未尽的拿袖子擦了擦嘴角,说道:“再过半个时辰便是费长房的炼药课,老头古怪脾气,我有心翘课,但奈何怕被老费抓走抽鞭子。”
庞凤雏说着,扭捏的揉着自己的身上乱颤的肥肉,提起费长房的名字,更是浑身好似有万般的不自在一般。
倒是聂秋愣了一下,自自己进了朔州书院起,费长房的名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的。
似乎整个书院费长房都是一个强悍的存在,已经知道,书院里面老夫子不管琐碎的事情,老夫子之下便是大先生说的算,但似乎大家都并不在买大先生的账,反倒是这费长房听人口口相传,却是多数都带着些许敬畏。
“一会跟我去药堂,咱俩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吃住睡,理当互相照顾。你吃饱了吧?吃饱了咱就一起去药堂,费长房这老头子脾气古怪,你第一天来不可吃到,否则这老头子能记恨你一年。”
看庞凤雏这样子聂秋就能猜的**不离十,这胖子九成在费长房面前吃过大亏。
“那多亏庞兄了。”聂秋抱拳拱手,礼貌到。
“什么谢不谢的,这话听得生分。”庞凤雏说着,一把便抓着聂秋的手,将屋子门窗锁好便离开了学舍,穿过回廊,来到学府中央书堂,此时却也来了不少的人。
来到学堂,却也有了不少的人,庞凤雏看样子在书院里面人缘极好。一进屋子,便有不少人上前和他开起了玩笑。聂秋站在一边,小透明一样,说的少,听的居多。
果不其然的是,天地玄黄四个班,黄班的修士水平参差不齐。多数都是寒门士子,少数几个阔气一点的,不是家道中落,便是和庞凤雏一样是家中的庶出。
聂秋和庞凤雏进学堂的时候,引起了不少的注意。多数人都把眼睛盯在了聂秋的身上,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显然也都不明白,今年乡试的解元怎么就跑到黄班来了。
“哟,小子。”正当聂秋和庞凤雏自来熟的谈笑风生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轻盈的女声。
回过头,确实一身鲜衣怒马打扮的短发少女,站在了聂秋的身后。
砰的一声,那少女突然出手,众目睽睽之下,一记捞月手奔着聂秋双腿之间钻了过来。
聂秋只觉得双腿间一阵凉风钻来,当下冷汗便流了下来。当即侧身一个滑步躲开,架势摆了开来,临战姿态。
动作一气合成,瞬间在学堂内摆开了架势,倒是震了黄班不少的弟子。有几个更是看着聂秋的这拳路,不由得啧啧称奇。
难怪的是今年乡试解元,出手果然有着淬体三层的劲道和凌厉。
“哎哟,传言不加,你还当真临战突破了淬体三层。”
等聂秋定睛看去的时候,却长出了一口气,因为那少女聂秋自然认得。正是乡试比考当日,被自己占了便宜的红衣少女昭华。
这女人和聂秋搭手,上来便被袭胸,羞愧难当便退出了比斗。
但按照大唐律,乡试前四名是有机会进入书院修习的。昭华虽然退出了比斗,但是却也取得了名次,故而进入了书院。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也在黄班。
“见面就要拆祠堂,多大仇?”庞凤雏一脸油腻腻的笑容,看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