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主意打在老王身上?可我这朋友可不好惹!”
“那难道富爷您,还有更好的建议?”我向他做了个若有所思的表情。
笑面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怒气沉默了几秒,语气变得冷冷地说,“跑路的话还有什么比警车运你出南城更安全?我真的低估你沈计言的城府。”
我倒是故作轻松地挖苦他,“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阿!富爷。”“如果威胁到你的利益他还不出手相救,这么不够意思的朋友,你还真敢交?再说,他跟坐在你同一条船,能跟您做朋友的也一定是聪明人,是吧?”
笑面虎听了我的话,眼睛顿时充满了怨毒的神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在这次对弈已经完败在我手上。
在我们老广东有这么一句老话——贪字得个贫。可现实社会之中,往往最贪的人不是穷光蛋,而是那些富豪。因为当一个人身上拥有的东西越多,他的就会变得更强,变得更贪婪。与此同时,他也就会更怕失去。物质总会让人束手束脚的。世界名著之中一直流传一个说法关于欧洲四大贪主:夏洛克,阿巴贡,泼留希金,葛朗台。他们贪不贪,如何贪!读者可以找这些外国名著去阅读。但若说中国史上谁最贪?是和珅?是魏忠贤?不不不,我觉得是那些所谓的真命天子!
历代的帝王死于丹术之下的不计其数,即使是英明神武的秦始皇帝也不能避俗,因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太多却难逃死亡的命数。寻丹,说到尾就是两字——怕死!他们这种人才是极端的贪婪之徒,贪婪到了渴望着长生来占据物质的程度。又或者可以理解为,他们是因为拥有着一切,所以他们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之后失去所有!人性如此,谁也躲不过贪嗔痴!
而我沈计言也贪,也怕死!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性赌徒。好男儿要么不赌,要赌的就赌身家性命,赌项上人头。我跟皮球在红星村赌过命,跟老枪在林记赌过命。那时我手里并无获胜的筹码,但让我坦然面对的是一种心态。我只是一个小麻皮,死时能拉个大佬垫背至少不会亏!
新中国向现代型法治社会迈进,这个时代最不能惹的人已经不是那些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人,而是那些敢把命豁出去的人。笑面虎跟我比起来,他家大业大。笑面虎的真实实力在南城说是只手遮天并不为过。要权要势要钱,他能做到左右黑白,逆他者亡。人生至此,夫复何求?所以他必定比我更贪!也比我更怕死!这是我敢跟他这么极端豪赌的原因。我一直深信不疑他最终会妥协帮助我逃离南城。
因为!我,相信人性!
我和笑面虎坐上王局的专车的时候,月亮已经升起可天色依旧明亮。夏至刚过去五天,太阳的直射点每日在往南移动。我并不知道我逃出南城的具体时间是几点,只能凭着月份和天色的推算,是在傍晚六时以后,七时之前这个时段。
笑面虎妥协之后,当着我的面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再次退到办公室门外的大勇哥等人,让他们别生事端,转告惠英红暂停营业。第二个则是王局长,让他亲自来一趟大丰酒楼。
事情发生的突然并且紧急,谁也没在意着点数。我和笑面虎两个人在他敞亮宽敞的办公室坐了一段时间。等待王局到来的时间十分漫长。可等的时间越久,笑面虎越是难受,一步错步步错,心乱则越乱!我倒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平静和淡然。并非我不紧张自己的处境,而是那时给我一种感觉。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只能安心地等待命数的发展。因为我自己单枪匹马是绝对没可能杀出大丰酒楼,即使走了出去也无去处。
笑面虎打完电话之后也不说话了,坐在沙发上揉捏自己眼角的穴位,闭目养神。我有心无力,不愿再纠缠此事,听天由命罢。倒是无聊地在他办公室里走动,观赏他摆在里头的收藏品。笑面虎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