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读高二的时候,我爱过一喜欢穿纯白色棉衣的女子。每周都盼着周末放假,去新月书屋见她。可高中毕业以后,我一直不敢再去到新月书屋,因为我害怕在那里遇上一个人。
有些人进入人群。如朝露落在江河,汇入其中,隐匿不见。但拥有这不凡质地的人却并不同。无论在哪。与众不同的禀赋往往让其他人处于惊异的状态。分明地感受到周边的空气似乎也在随其变化。即使不剧烈,也不荣耀。但让人在人海中一眼辨出,莫名地敬畏。而妃暄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身上总有手洗衣服散发出肥皂的香味。很多时候她是不说话的。更多是在听我说。我喜欢在背后抱住她,把脸贴在她的背上,用嘴含住她的头发。很多时候她爱被我这样默契的抱着,也不对话交谈,只是静静地让我呼吸她身上的香气。
肥波这鳖孙长得那么抽象,但生出了个标致的女儿。这使我一直怀疑妃暄是不是肥波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对于我而言,戴妃暄一直是我内心埋藏得很深并且不能触碰的地方。即使是口无遮拦的彭猫,也不敢轻易地在我面前提起。
妃暄在南城一中读书,校区在老城,我们能见面也就是周末和每年两次的长假。妃暄说他喜欢沈计言区别于同龄人的成熟,而我是欣赏这个美丽女子的安静和理性。曾经很多认为我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但我从来就认为我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用文字记录我们过去发生点滴,但这不代表我们曾经的故事就不浪漫唯美。
高考完之后,我就起早摸黑地在农地里收菜卖菜。妃暄约过我几次,我都放了她鸽子。高考完之后,我一直想法设法地回避她。到了98年高考放榜的那个晚上,我在新区某个公共电话亭打电话去她家跟她说分手了。第二天,她来了我的菜贩摊子,在摊子对面一声不吭地站了一个上午。我也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地继续卖菜。
妃暄以极高的高考分数被广东省的名牌大学录取。有这么高档次的文凭,再以她的不俗的家庭背景和修养样貌,她不应该跟我这样一个卖菜郎一起。
比我学历高家庭境遇更好的男人,想追她的多了去了。我从来就是个自信到自负的人,即使自己没有像太子,彭猫那样殷实的家境。没有特别优秀的才华,但我也没有生出过任何的自卑感。我吧,曾经想过,也许将来是庸碌一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我一直认为我是不曾害怕过的。
可事实上,我是害怕的。我害怕无能为力给予妃暄幸福。也许是当时尴尬的境遇给了我的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我只是考上了专科,而她却是名牌本科。家里没有钱让我去复读,而选择了在市场卖菜。在这么的优秀女人面前,我选择了逃避。
我并不希望她随我辛苦的在世俗的囚笼里过活。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一直在想,想通过打拼。赚一笔钱,拥有一套别致的小房子。留许多钱给她开始自己喜欢的事业。然后开一间像芸姐那样写意的冰室。还可以,种自己喜欢的花草,调自己喜欢的茶酒。做她喜欢的甜品。偶尔躲在厨房里为她写首小诗。
可那时的我,觉得这一切,太遥远了。
也正是原因,我希望改变自己的境遇,尽可能地去佩得上这个女子。一个农二代,没钱没势没学历能干些什么?我愿意脚踏实地地一步一步去践行,但我能等,一个女人的青春不能等。各种主观因素的调和之下。我决定踏入绿林,我只想变得强大起来。我对权利,财富,势力变得执着。
帮笑面虎做黑河沙那会,我很天真地想。等妃暄毕业,我凭着这么点成绩应该就满足下那脆弱的自尊心。可是天不遂人愿,妃暄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应该是在中国大陆某个偏僻的山村做着苦工劳役。
这,就是命。
有一天晚上,原本芸姐和大勇哥约了我在冰室一起吃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