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运采挖开采河沙的段位离老枪的段位不是很远。虽然说盗河沙是被老枪一人垄断,可并不代表青石镇没有其他采挖人员。但是其他的这些采挖公司只能奉公守法地营业,小批量地盗挖。
而盗河沙,运河沙这样的勾当通常都是在夜晚进行。河沙偷盗份子也是不傻的,没有订单也就不开工。不然贸贸然挖上来的河沙跟权限开采量严重不对称的话,这些一粒粒的河沙就是犯罪的证据。
初进别人山头谋活路,必定要先拜山门。无论是黑的,还是白的。这是规矩。
虽说,南城的势力地盘分的很清楚。但不至于说,笑面虎就不能去青石,老枪就不能去老城。捞黑也是很讲究人权自由的。并且各地盘的老大盘踞一方不代表各方手下的人不能成为朋友。
只要你不是进入别人的地盘侵犯对方的利益,你去哪耍都可以。但是如果你身后稍微有点黑色背景的话,你若想去别人地盘做生意谋生活就一定要拜山,宴请,相敬,谈妥,分水。征得别人老大的同意。拜山不难理解,就是主动上门说清楚情况。宴请和相敬就是说要放低姿态,因为现在是有求于人。而谈妥之后,就是分水。简单的理解就是,我沈计言若想在青石镇挖沙就一定要把鸿运采挖的几成利润分给他,具体分几成这需要协商。
而对我们鸿运采挖而言,黑的本来就预备着和老枪那老屁股明刀明枪地干,打不打招呼也就那么回事了。但不拜白的,那可不行。因为白的始终代表着的威严,说白了就是你做一个古惑仔,手下的人再多再好打也不可能斗得过解放军。读者千万别以为口袋里揣着几分臭钱就能行贿的。贪官都不傻,收受贿赂的形式千变万化,格外的隐晦。而且收赃的时候还要像个婊子一样,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他们要的就是别人求着跪着要给钱他花的感觉,这是一种病态心理。
当我逃亡回到南城的时候就听过一些生意上的朋友说起这样一件的事。04年的时候,南城的一个属于后起新秀级别的地产大亨收购了原本红星市场那块地皮,要建现在的肉菜批发市场。那大亨原本的构思布建是下面是市场,到了二楼是就空中花园,三楼则是居民楼,共分四期工程完成。原本这个建筑计划的面积能比得上当年大湖新城的规模。但四期的地皮上有五栋旧居民楼,这五栋旧居民楼是原本城市规划局的宿舍用楼,有些职工是买断了套间的,但地皮所有权是归规划局所有。而当时的规划局长就是跟这大亨对不上眼,而且还有不小的牙齿印,偏偏就是不肯同意变卖。
这大亨跟规划局闹了三年的时间,最后把那大亨气疯了,弄的他毫不理智地从私人荷包掏出几百万美元从美国请来了个牛逼哄哄的大律师来帮他打官司,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出口气。最终大亨还是以失败告终。人家规划局局长说不他,就不他。有钱是吧?我有权啊,想搞你就搞你。
许多年后网络流行一句话,有钱就是任性。其实吧,在中国其实有钱不如有权,权能生钱,但有钱不一定能有权。
而当年笑面虎在我们鸿运采挖成立剪彩的前一个晚上,在电话里跟我说。如果我想在青石打滚得风生水起,一定要去拜两个人,一个是青石镇关庙供奉的——关二爷。另一个就是青石镇镇长——高添寿。
高镇长有个诨号叫高俅,我一直觉得帮他取这花名的人必定是个才高八斗的人物。这个人肥头大额,发型跟人民币上的毛爷爷几乎一个样,长得天生一副慈眉善目的官相,一看就是做领导的材料。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收受行贿的那一副表里不一的丑陋嘴脸。我真的不会觉得他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高镇长有个形影不离的秘书兼司机,姓乔。乔秘书跟高镇长走得路线又完全不同。乔秘书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皮肤黝黑,发行复古凌乱,衣着毫无品味而言。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