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征地办富爷的头马。人家富爷说,大老板夸你们这班兄弟很能干,帮他收了好多地,但是给钱谁不是给啊?就是看不惯皮球这么下作。”
“我就是一个卖菜,我弟阿义原来也是你们村的。他今天办了皮球的儿子,这事不怨天不怨地,怪就怪,傻彪那条狗又养了一条狗,我知道你们其实也看不惯飞镖的所作所为。飞镖今天偷不了钱就抢,被发现了就打人家大肚婆。而傻彪为这样的人出头,乱了新区的规矩。大家都明着理,是看着皮球是新区揸数的份上。但他们两父子都该死,我们兄弟两跟他父子的私人恩怨希望大家不要插手。他想我死在先。成王败寇,现在是他躺在那。可能刚才我办事误伤了其他无辜的弟兄和几位叔公,还有花佛哥,我现在还给你们。”我跪在车顶,拿里砖头朝着左手猛砸了三下。
当然我不傻,从他们的角度看是出足了力,但其实把大部分的力道卸在面包车顶上,听起来砰砰的响。只能说对不住黑仔的车了。而我刚才捅皮球的时候他的血沾了我一身。当时是一点多,村头的街灯微弱,面包车离几辆小巴的光源也远,看起来倒真像自己把自己的手砸的鲜血直流。
而在我砸第二下的时候,已经听到远处的警笛声。陈家村是新区派出所所长陈国雄罩的,这场大剧场怎么少得了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因警笛声而跑了,因为大勇哥的人不屑跑,而皮球的人不需要跑。倒是大湖新城那班外地农民工有点怕事。
大勇哥大声地喊“跟我江大勇来的,不要慌张。谁被捉了,我亲自去保。”大勇哥的声线偏沙哑霸气,把这句话说的虎虎生风。而在这个时候,其实想跑也跑不了了。
派出所的警车已经到了村口村尾,还给堵住村口小巴车鸣笛让路。
而小巴也是在大勇哥做了让开得手势才退开了进村的路口,来的是前后一辆警车和是数辆警用摩托,而亲自带队的正是陈国雄。陈国雄一身便装。想必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赶过来的。警车的车灯让村口更明亮了。
“大勇,你这狗娘养的搞我的村?信不信老子捉光你们这帮病黑眼回去吃牢饭?”陈国雄下车直接走向大勇哥的位置揪住大勇的衣领,打量了下躺在地上像条死狗的皮球,骂道。
“雄哥,你就那么几丁人。加上你老人家他妈的,也才就九支公。我们这里全部人加起来差不多两百人。你捉得住几个?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站在这任你捉,你他妈的有那么多手铐么?”大勇哥也不恼,从口袋掏出包芙蓉王分给陈国雄。“呐,先吃支烟咯,雄哥!现在是你黄纸兄弟做了些不上道的事,你也可能老糊涂了,让他给下了料,当猪搞。”
陈国雄不接他的烟,大勇哥按着随身带的大哥大,“不如这样吧,你先听这个人讲几句。你是醒目仔,你肯定知道怎么做的。”
陈国雄见大勇哥不鸡8鸟他,他倒是接了大勇哥递过去的大哥大。说句实话,只凭我一家之言不能完全吃得住皮球的小弟,但如果这个电话吃得住陈国雄。那么陈家村这些人就彻底被吃住了。我当时还是站在面包车上,距离他们太远听不见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只是通过微弱的光线看着他脸上愤怒的表情变成疑惑,然后再度变成无奈。
但当时彭猫就在大勇哥身边,他倒是听到了电话讲什么内容。而接大勇哥电话的人,正是刚才在大丰见过面的王叔——南城市警察局的一把手。彭猫后来跟我吃饭,说起这事还给我模仿了王叔和陈国雄的语气,还原了这段对话。内容如下:
“大炮雄,这么夜还不睡,跑那鸟地方干嘛去啊?”
“你是,王局?”
“那边发生的事情我比你清楚,你这几年来借着皮球的手敛了不少财物,我们要钉死你。好容易!今晚皮球必须死。大炮雄啊,新区已经轮不到你和皮球作威作福了。你如果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