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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醒来的人确实是一个打击,即使芸菡对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满,也绝对不会狠心到放任自己的儿子在那风口浪尖独自一人摸爬滚打。而也正是她的儿子,竟然会为了别人而推她,这才是最伤心难耐的。在芸菡的意识里,最后那清脆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分外清晰,谁知伤到的会不会是她的儿子。所以醒来之后,芸菡急着抓着身旁的侍女问道:“我的永璋呢?我的永璋有没有事?为何我的永璋还没回来?”

    现在的她这般虚弱,说句话就得用掉身上的力气,更可况是这样激烈的喊叫,肚子自然就疼了起来。她额头的汗水黏住了凌乱的碎发,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狼狈,却也有点虚弱的让人心疼,这些疼只能在她不说话的时候才会有,她一张嘴,那些心疼立马就是浮云了。肚子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平躺下来,呼气吸气平复一下。翠儿于心不忍,便对她道:“娘娘您放心便是,三阿哥并无大碍,只是”

    翠儿的停顿让芸菡突然不安了起来。永璋是她伤害过的孩子,她不想再失去,只是这种不想再失去,不知是为了好胜心,还是她内心深处的母爱苏醒了。总之这样的芸菡让人看不懂了,谁也不知她内心想着什么,她到底在乎什么!或许真的如同外人所说,她在乎的只有圣上的恩宠权势,还有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玉器。就在翠儿想不明白的时候,芸菡突然又说:“你说便是,难道我的永璋真的出了事?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想隐瞒什么?我可是他的亲额娘,你瞒着我这个亲额娘做什么?”

    芸菡又想侧身伸手抓站在一边的翠儿,可是无奈肚子的疼痛,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她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来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满。翠儿瞧着她这样,心疼是自然的,所以便道:“只是三阿哥现如今在长春宫跪着!”

    “他跪着做什么?”芸菡猛然撑着抬起了脑袋,那黑色的长发凌乱的在她的枕头上散开,如同一张用黑色的丝线编织而成的网,缠绕着让人内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窒息的感觉。孕中的芸菡丝毫不逊色,抓着翠儿的衣角,瞪着眼睛,喊道:“推我的是承乾宫的令贵人!你去长春宫告诉皇后,推我的是承乾宫的令贵人,所有的罪责都由她一人承担,与我的永璋无关!快去!”

    最后的快去二字仿佛是临死之人的够延馋喘下的声响,带着垂败落寞的生命,那么沧桑而厚重。伴随着鹅毛大雪,翠儿匆忙往长春宫赶,彼时的长春宫,气氛如同胶漆一般黏腻的让人喘不过气。文熙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在上首沉默这的弘历和瑞佳,余光还时不时地地看一眼坐在边侧的素琪。

    诗岚似乎讨厌极了这样子沉闷的气氛,转而扭头看着弘历,道:“皇上如了令贵人所愿便是!”

    素琪却道:“令贵人有罪当罚,自然逃脱不掉。”目光与昕玥相对,素琪眼中只有让人安心的沉静,似乎再大的风浪在她乌拉那拉素琪的面前都不过时雨点啪啪似的惬意自在,昕玥不懂一直安稳持重地娴妃娘娘为何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可她确实是从素琪的眼中感觉到了一丝宽慰,素琪的目光并未在昕玥身上多做停留,一闪而逝的时间,素琪对瑞佳道,“宫内喜事不断,确实不该冲撞了才好。臣妾斗胆,不如罚令贵人抄写佛经,替纯妃腹中孩子祈福吧!”

    抄写佛经确实比禁足好听了许多。而且抄写佛经的好处就是,你抄完了就可以随意出去走动了,禁足不到日子哪里允许你出来?虽是平常的惩罚,人人都看得出来素琪的偏袒,而奇怪的是瑞佳却也点头应允了。此事也就到此了解,所以翠儿来的时候,就看到各自散去的主子娘娘们。永璋更是如同被风吹断了枝桠的小树似的,脑袋埋得低低的。翠儿忙走了几步,追上了永璋,道:“三阿哥,纯妃娘娘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永璋突然停了下来,抬脚踩了踩还没被太监们打扫的洁白的雪花,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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