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捏着一下她的腰身,嗔道:“敢跟朕讲条件了?胆子大了不是!”装着生气轻轻地推了一下昕玥,唤着李易就要离去!步伐却很慢,弘历满心期待等着那个温软的挽留自己的声音,可是昕玥只是傻怔怔地坐在炕上,闷不吭声!没了台阶下,又生气昕玥的不解风情,弘历只得离开。
见皇帝面色沉沉地出来,李易唬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在永和宫当差能够轻松一点,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皇帝哪里气不顺畅了,可是叹了口气,李易跟紧跟了上去。出了永和宫的宫门,弘历又停了下来,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疾步朝永和宫的东配殿走去,打了帘子进来,果然见昕玥坐在那里愣愣地掉泪,心一阵揪痛,走上前来余姚捉住昕玥的手,倔强的昕玥,一个扭身不予理睬。
弘历哄着说:“是朕不好了!别伤心了!这不又回来哄你了!你也是的,朕说要走,你可拦着了!你拦住了,朕不就不走了!”
哭的泪眼朦胧的昕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这可是您说的,臣妾只要拦住您了,您就不走了!皇上说话一言九鼎,不许耍赖!”
看到了昕玥的笑脸,弘历才放心离去。这边昕玥又张罗着晚上去梅园看梅花的事情,兴奋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碧落和芷连也是陪着走来走去的,锦若过来坐了一位,见昕玥也无心跟自己说话,便去了储秀宫,跟永璋一起玩耍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黄昏时分,披了一件青蓝色散花如意云烟披风,提着八角宫灯换快地朝梅园走去。
芷连松快了自己的身子,歪在自己的炕上歇着,卓语所在角落里闷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鸟叫。可是这大冬天拿来的鸟,正在这时,又有闷闷的砸墙声传来!这下芷连可坐不住了,翻着身子就要下来,卓语快了一步拦住了她:“姐姐,我去瞧瞧,您歇着吧!”
芷连倒也没多想,嘱咐道:“估摸着是风吹掉了屋檐上的厚厚积雪,你小心着点!躲着点树枝!别靠着墙根走!”
卓语一一应着,院子里被雪光衬得很亮。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朝着永和宫的后院走去。舒嫔去了储秀宫,这会儿宫里头的奴才们都放松了警惕,这一路走来倒也没遇到什么人,就是吱吱呀呀的踩雪声,在深深寒夜有点瘆人,走到了角门处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见卓语,永璜便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可想死我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都半个月没见着了!你可曾想我?”
卓语挣扎着出来,倒是惊得永璜不知所措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魏常在待你不好?打你了?”说着就要扒开她的袖子看,“要是她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出气!”
卓语脸颊冻得通红,摇着头:“魏常在对我很好,并未欺负我。”说罢,从袖子里抽出一枚精致的玉佩塞给永璜“这玉佩还你,在我这里放着是怎么回事?日后你别来找我了!咱们都安安生生地过日子!”
永璜还要说什么,卓语早已跑远。永和宫后边的角门也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半夜出来找自己的宠物团子的怡嫔一下不落地看在了眼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永璜的背影,对红梅说:“你说大阿哥聊扯宫女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皇上还能不能留着大阿哥在这宫里头住着?”
红梅抿嘴,得意道:“就算咱们万岁爷想留两年,太后知道了也是不肯的!慧贵妃就又有的愁了!奴婢听闻这段日子慧贵妃身子一直不适,底下的小姐妹都说,慧贵妃这是自己给自己气着了!”
怡嫔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白猫,面含笑意:“如今宫里头人人都想着怎么让万岁爷多看一眼!她慧贵妃最傲气,自然不愿落于人后。我刚进宫那会儿,也不是没见过她怎么折腾的!如今又是这般模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