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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暗道自己大意，看着李湛近在咫尺的脸，禁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军队，已经不错，若是和一般相比。可惜，作为军队，他们却……太弱。”最后两个人很平静的从唐宁嘴中吐出，带着无限惋惜。

    “太弱？”李湛很是玩味的看着唐宁，目光从她脖颈移开。若不是看到她眼中的不屑，李湛会觉得方才听到的话都是臆想。

    李湛不敢保证他的西北军是各国中最强的，但若是北齐的西北军敢称第二，何方敢称第一。而这个女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实在……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那爱妃说……这军队弱在哪里？”

    “很多方面。”根本和国情局的特种部队不是同一个档次上。

    “比如？”

    “比如，没有杀气、杀心。”只在这一点上，便落了下乘。

    人有杀志，才有杀心。有了杀心，就会觉得杀人与吃饭睡觉是一样的事。当人把自己当做一把刀，这把刀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还有？”唐宁的话让李湛沉默了一下。西北军虽以勇猛著称，但因近年来没有太大战事，士兵的士气并不强。说是上阵杀敌，倒有些像在应付公事。

    “私斗太盛。”

    唐宁只说了四个字，但这四个字却震得李湛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知道。”李湛用有些阴沉的目光看着唐宁，神情有些阴厉。

    “这么明显的阵形，这么明显暗中较劲，只有瞎子会看不出。”唐宁说话时，嘴角溢出一丝讥诮的笑。

    虽然唐宁的战斗力与前世相比，弱了很多。但观察判断的能力却没有下降。身为一个特工，若没有这么点洞察力，早不知死了多少回。

    “女人，你，很不简单。”李湛看着唐宁，突然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配给自己生下后代。

    “多谢夸奖。”唐宁说完，转身就往别处走。

    虽然暗卫给过唐宁地图，但对西北军营却只有模糊的印象。十几年特工经历让唐宁每到一个地方，都想快速摸清这个地方的形势。

    “李大哥……”方才，尉迟雪被一个小将缠住，好不容易把烦人的家伙退开，却看到李湛朝着唐宁的方向走，马上跑了过去。

    “尉迟将军，军营之中，要以军职称呼。”李湛说话虽有些公式化，但语气却放的很轻，表情也变得很柔和。

    “李将军，我……末将，明白。”虽然在别人面前一副假小子的样，但到了李湛身边，却又做了小女子姿态。

    唐宁此时正四处走动，蓦然看到李湛如此表情，心中诧异了一下。她的表情落到李湛身上，却让李湛眼珠一转，不经意抬起的手轻轻扶了一下尉迟雪散下几根头发，让尉迟雪的头发眼睛亮了。

    “李……大哥……”尉迟雪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李湛，有些不可置信。她喜欢了李湛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李湛对着她做出如此动作。

    心意得到了那么一点点的回应，这如何不让尉迟雪惊喜。

    这惊喜之下，这个豪放的女子便禁不住去拉李湛的手，李湛见唐宁走了，便与她恢复到从前的气氛，似乎方才的动作都是尉迟雪的虚幻。

    “军营中女子不多。唐妃……就有劳尉迟小将军照顾了。”李湛说完后，便转身走了。其实，他本来派别人去伺候唐宁，却被尉迟雪顶替了。既然尉迟雪如此出头，李湛也没有什么意见。

    “李大哥，你喜欢她吗？”听到李湛叫唐宁“唐妃”，尉迟雪的心蓦然碎了一下。

    唐妃，这是不是代表李湛认同了那个女人。

    尉迟雪有些脆弱的站在原地，她望着李湛的背影说不出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