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送上一份贺礼或是一句祝语,便能成为他摆宴上的客人,放眼过去,大小院里都已经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客人,有的还站在角落里敬酒,共饮,唯一相同之处是皆为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这让我不得不耐住性子,等散会的最后一刻。
一人在角落的小石椅坐下,要了一壶清酒,独自畅饮。
“姐姐,姐姐!”突然有人正扯着我的衣角,我低头一看,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她正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奇怪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会戴着面具啊?”我不语,安静地看着她,她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天真地笑道:“爹爹曾说过,戴面具的人都长得很漂亮但是活得好悲伤啊,姐姐,你是不是很悲伤啊?”
这个纯真的孩子正在打动我的心,然而我却否认了她,“只有戴着面具,人生才能为所欲为,这是幸福不是悲伤。”
小女孩懵懵懂懂,我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笑道:“你还小,不明白,长大以后就会明白,但姐姐希望你像你这样漂亮的孩子不要戴面具。”
“姐姐,你好矛盾,你说戴面具是幸福,为何青青不能戴呢?青青长大以后要像姐姐一样,做一个戴着面具的漂亮女孩。”她高兴地喊道,我则无奈地淡淡一笑。
戴着面具的所谓幸福,才是最悲伤的
“姐姐,我是爹爹最小的女儿,我叫欧阳青青,以后要常来我家玩,我要姐姐教我戴面具的幸福。”
我无言以对,一时间自己的罪恶感愈发得深刻,老天爷,你何必在这个时候还来跟我开玩笑呢?我实在承受不起。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一位中年妇人急匆匆地跑过来,立马抱起青青,责备地道:“不是跟你说这里的人都是不能靠近的吗,你还不听话,该打!”
青青不满地推了推她,“不要,我要跟面具姐姐说话,奶娘,你放开我”
无奈她人过于娇小,不一会儿就被那妇人强行抱走,我望着她哭喊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她大喊大叫:“姐姐,姐姐,我要你和我玩”
拥挤的人群淹没了她们,也淹没了所有的奢望,我深叹,转眼即逝,皆为生命的过客。
月亮西斜,疏星渐隐,我放下酒杯,环视着寥寥无几的院子,庄内的客人们都一个个离去,到最后只剩大堂上欧阳毒龙。他醉眼朦胧,正被下人们搀扶着,跌跌碰碰地走了出来。
一阵冷风吹过,火明灭,宿鸟惊飞,我站在他面前,把面具摘下,望着他,为他落泪。
欧阳毒龙睁开醉眼,吞吞吐吐地指着我问道:“寿宴结束了,你为何不走?大喜之日,你又为何流泪?”
我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道:“我是为你送行的。”说罢,脸色一变,微微一笑道:“这可是我给您最大的贺礼。”
欧阳毒龙似醉非醉,他腾空跃起,焚仇骤然出击,而他的身形微动,疾如电闪,竟躲开我的一剑。
“你就是最近江湖传言中的赏金猎人——红莲,焚仇的主人,杀人无数的女魔头。”欧阳毒龙不屑的对我说道,“今日你也敢找上门来,准备受死吧!”
剑光一闪,一道火光,劈面射向欧阳毒龙,我道:“不要给我冠上所谓的名号,我不是红莲,只是苏湘翎。”
对于临死的人,我是毫无保留地阐明,因为我不想下了黄泉路依然不明不白。
霎时间,冷气森森,剑再次划破夜空,焚仇的招式向来辛辣,凌厉无前,然欧阳毒龙的拳却极其霸道,凶猛无比。
两者相持,不分上下,我们都是势成骑虎,不得不拼。
“倒有两下子,看来我得让你尝尝苦头。”欧阳毒龙笑道。
我不语,剑锋一偏,向他的肩头刺去,可他却双手护身,退了两步,我趁此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