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言是含笑说出来的话。
但是话语里隐隐约约带着的压迫却让任何人都不能忽视。
云墨沉默须臾,忽而笑了。
“皇上,你如此问,是不相信微臣?”最淡淡的话语,从云墨轻薄的唇间溢出。他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非常认真的询问。甚至像是某种质问。
他双眸里隐约闪耀着隐约的星光,看不出来他是什么情绪。
赵卿言微微沉吟,没有言语。
他将折扇打开又合上,扇子发出来的声音清晰而响亮,是两人间唯一的声音。
“不是,”赵卿言还是这么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听了消息,实在是释怀不了,想要毫不在意,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儿。云墨,什么时候会帮助一个小小的宫女?
偏偏,那个宫女是一切异象的起始。
赵卿言的心里划过一个猜想,他们两人早就有了联系,宁萌很有可能不是主使一
切的人,云天师才是背后的人!
这么多年来,赵卿言对云天师甚多宠爱,云天师的影响力也愈发的强盛,以往他觉着无所谓,他对于云天师还是甚为了解的,云墨对权势并没有太多的,更不要说谋朝篡位了。只是当所有的一切灵异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候,他才终于开始正视云天师影响力过大的问题。
也许云墨在悄无声息中,已经有了足以威胁自己的神秘力量
这个猜想让他觉着惊悚,只是这么多年的感让赵卿言相信云天师不是谋朝篡位的人。他这才按捺住所有的情绪,请过来了云天师。
乾清宫的隐蔽处已经藏好了无数的暗卫。只要赵卿言将被子打翻,暗卫便可将云天师拿下。
只是
赵卿言没有听到云墨的回答,追问道,“阿墨,你可以解释一下。”
只要他解释,自己还是愿意听的。
“唔”云墨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依旧是他以往满不在乎的神色,“皇上,微臣只是看着宁萌受到了楚昭媛的刁难,所以这才出言帮她的。宁萌的镯子是楚昭媛赏赐给她的,她不小心丢了,微臣便说是微臣失手打碎的,这样楚昭媛便不好找宁萌的麻烦了。这个镯子为何出现在皇上身边,宁萌也是丝毫不知道的。她早就丢了镯子了,怎么会跟她有关系呢?当然,帮她,也是有原因的”
云墨在刚才的某一刻,几乎不能忍受了。但是想到如果自己拂袖而去,那么想必宁萌便会被赵卿言调查了。被皇上调查的人,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就很小了,都是老乡的,云墨不好意思不救啊!
他如今还不知道皇上出现异象的情况,只好先这般说着,尽力撇清宁萌的嫌疑。
赵卿言略微缓和,“如此说来,这个镯子,倒是跟宁萌和你没有关系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帮宁萌,是什么原因?”
“这”云墨忽而带着些羞赧,“微臣年纪已经不小了,至今还未婚配,那天在宫里忽然看到了宁萌,一时间,就”
就什么?就看上了呗
未尽的话语让赵卿言带着些愉悦,“原来朕的云天师已经春心萌动了啊!不过宁萌,你对云天师的意思怎么看?”
赵卿言看向一侧,宁萌从隐蔽处走出来。
她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不许她说话。到了大殿时候便听到两人说话,已经听了有一会儿了。恰好听到了云天师的话语,一时间心里忽然有了些波动。
只是如今么,当然是度过危机才是好的。
“奴婢与云天师只是数面之缘,”宁萌轻声道,“所以并不知道云天师对奴婢有如此的厚爱,实在是惭愧。”
赵卿言的视线在宁萌的身上打了个转,审视的目光有如实质,让宁萌感到了些许的压力。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