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小手,看着散去的百姓,商琉娇很满意。
队伍继续前行,路过喧嚣热闹的酒楼,商琉娇没停下;路过莺莺燕燕的青楼,商琉娇没停下;路过安静人稀的当铺,商琉娇没停下;一直路过嘈杂吼喊的赌场门口,商琉娇也没停下。
这些地方她不是不好奇,不是不想进,只是祸害相府名声的计划得按步进行,尤其身后还跟着位瘟神太子,有的地方她也不敢进,说是答应了不管她,万一管呢?岂不坏事?
溜溜逛逛,忽然看见一处人群围着一个卖艺的,商琉娇起了点兴趣。
“让开,让本小姐进去!”
随着商琉娇一嚷,奴才们赶紧帮忙,挤出一小片位置让商大小姐进去看清楚。
原来没什么奇怪,只是两个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这种把戏在电视里常看,商琉娇摇摇小脑袋就要出去。
她刚转身,还没等迈步,就听一个混账声音响起——
“谁让你们在大爷地牌儿摆摊儿的?”带着公鸭嗓的无赖声音。
嗯?要不要这么老土?哪部电视剧来的就是人家胸口碎大石,然后出来这么捣乱的。
商琉娇就回头看,一看是七八个青衣敞衫的混混,说话的是前面那个带着花帽子的头头。
那小头头中等个子,三角眼斗鸡眉,蒜头鼻子鲫鱼嘴,长得挺白,三分丑七分滑稽。
“说!谁让你们在大爷的地牌儿摆摊儿的?”
正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是父子俩,父亲偏瘦,儿子还不错,黑黑壮壮的。
那个儿子此时正躺在长木凳上,身上压着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头,父亲呢正要抡锤子表演,还没抡呢。
父亲赶紧放下大锤子,布满皱纹的老脸绽放出凋谢了的菊花般的笑,“大爷,我们走江湖卖艺的路过此地,求大爷赏口饭吃!”
“赏饭吃?呸!你们在老子的地牌儿吃饭,那老子吃什么?”花帽子三角眼一瞪,明显刁难。
“少废话,得了的钱都给咱们花大爷拿过来!”旁边的混混跟着叫唤。
“没有啊!大爷,您看看这才刚开始,还没表演呢?哪来的钱那?”那老父亲点头作揖。
花帽子一听,踹了一脚身边的手下骂道:“妈的,还没表演呢,你们拽大爷来干什么?”
被踹的一缩脖子,按理说是叫早了,每次他们都是看人家挣了银子再过来讹的,谁想今儿个这父子俩这么慢啊?
“花大爷,他们都摆了半天了,是他们太蘑菇了”被踹的解释。
“滚!”花帽子又踹了一脚,“废物!蠢货!”
“是是是是,小的是废物,蠢货!”被踹的就差没跪下了。
花帽子又看看那老父亲,又看看旁边地上的大锤子,三角眼一亮。
“没钱?还不赶紧给老子挣?”
老父亲赶紧捡起锤子,连连点头,又冲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赔礼,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还没等老父亲抡起锤子呢,花帽子又改主意了,“住手!”
“啊?大爷?怎么了?”老父亲又放下锤子有点哆嗦的问。
“他!他在下面没看头!”花帽子指指大石头下的年轻壮汉,又指指老父亲,“你,你去下面,他来砸!”
老父亲吓一跳,“啊?大c大爷不行啊,老汉我年纪大了,经不住啊!”
“废话!放肆!反了!”花帽子没了耐性,冲身边七八个小混混叫唤,“看什么?还不过去!”
只见几个小混混马上过去,推开了年轻人身上的大石头,然后拖着老父亲就往长凳上按。
老父亲不愿意,那起来的年轻人更是眼珠子早就红了,“你们凭什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