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变得更加有用。
祁明诚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无奈地说:“好了,既然洼子县那边的情况并不危急,那你们也不用紧紧地盯着我了……我带着你们一起过去吧。等义兄养好了伤,我们直接从那边出发赶往西北。”
“可是,城中还戒严啊?”阿顺问。
“很快会解禁的。”祁明诚说。全城戒严是为了限制荣亲王。如今荣亲王在洼子县那边已经有所作为,算算时间,这个消息也该传到南坡城了,某些人得知荣亲王不在此处,继续封城就无甚大用。
阿顺对于祁明诚非常信任,听他这么说,立刻就下去收拾行李了。
不多时,沈灵就出现在了祁明诚的房间里。明明是他让人把祁明诚弄晕过去的,此刻见着了祁明诚,他竟然还一脸坦然。祁明诚真是无比佩服沈灵的厚脸皮。成大事者果然都需要有一张厚脸皮啊。
这“厚脸皮”三字其实也算是一种调侃吧。沈灵和祁明诚正处在一种惺惺相惜的友好状态中。
在新皇登基前,沈灵如今严格说起来是个白身,所以祁明诚和他插科打诨也不觉得有什么。而新皇登基后,待沈灵成为了镇国公,如果他的性格一直没变,祁明诚倒是能和他做一辈子的知己好友。
“我知道你肯定要去洼子县了。既然你去了,我就不去了,再帮我传个消息吧。”沈灵说。
祁明诚还坐在床上,闻言直接就着坐着的姿势把被子拉到了脖子处,说:“这回不拦我了?”
“是是,不拦你了。知你千里追夫情意重,此情可感天动地,谁拦得住你!”沈灵打趣说。
祁明诚:“……”话说,如果他此时拿沈灵和荣亲王的关系进行调侃,算不算是顺利反击了?仔细想想看,沈灵和荣亲王之间的奸/情还是很多的,自古表哥表妹多配对,表哥表弟估计也是一样的。
待到南坡城解禁,祁明诚立刻挥别了沈灵,带着他的一行人迅速赶往了洼子县。
赵成义根本没料到祁明诚会赶过来。他心中明白义弟一定会担心他,于是得知荣亲王会给沈先生传消息时,他就厚着脸皮求了小小的恩典,只求荣亲王能对着沈先生提一句,说是见他赵成义办事麻利就把他留下来帮忙了,叫沈先生那边莫要担心。在赵成义看来,沈先生一定会把这话转述给义弟。
然而,赵成义根本没想到,荣亲王在信里对着他大夸特夸,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赵成义身上的伤口虽说已经开始结痂了,但这个状态反而更加难耐,因为伤口处总是痒痒的。赵成义不怕疼不怕痛,却被这种痒意折腾得够呛。因为总忍不住要伸手去后背抓痒,为了防止刚刚愈合的伤口被抓破,赵成义只好趴在了床上,然后让人把他的手用布条捆起来。
越是抓不到,后背的痒意就越是明显。赵成义只好靠着东想西想来转移注意力。
一时想到了祁明诚在外跑商如此辛苦,上回卸货时竟还把手磨破了;一时又想到祁明诚脸上的皮肤就和水煮的鸡蛋似的,一路上风吹雨淋竟也没见粗糙;一时又想到自己仿佛都被祁明诚影响了,最近洗脸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脸摸上去也滑溜了很多……军老爷的脸不能太白,太白了是会被欧阳千总那种混蛋嘲笑的。于是,赵成义郑重其事地思考了起来,他是不是该把自己的大胡子重新留起来了?
想着想着,赵成义又想到了荣亲王送他的那一瓶好药。
赵成义喜滋滋地想,没想到这药的效果竟有这么好!他只用掉了小半瓶,瓶子里还剩了大半的药膏。待见到义弟后,他就把药送给义弟,只说是王爷赏的。以后义弟若是再在卸货时磨破了手,或者赶路太急,脚上磨出了水泡,这药就能派上用场了。他照顾不到义弟时,还望祁明诚能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