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如若堆在两人身上的雪没有这么厚,如若邢天还有力气撑起一小片空间,多忧一定会紧紧的拥住他,可现在,谁都动弹不得,积雪已将他们完全的隔绝在了里面,如不想办法破雪而出,两人迟早会窒息而亡。多忧并不着急,就这样与他紧紧的贴着,死在一起,或许会更好。多忧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她身下的积雪突然的松动,多忧一惊,身子已经陷落下去,雪中的空间瞬间扩张,邢天赶在多忧完全陷落前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向外猛的抛出,一手握着拳头直砸进她身后的积雪中。
多忧被邢天抛出了雪外,邢天却被雪地下不知名的怪物拖进了一道漆黑的洞穴中。多忧从雪地上爬起来,狂奔几步扑到刚才那个被她冲破的雪洞边,厚厚的积雪足有几十丈深,雪下的洞穴幽暗无底,一眼望去,除了那阴寒的漆黑便是无际的黑暗。“邢天!”多忧冲着雪洞狂喊了一声,洞中只有她嘶哑的声音在回荡。邢天没有幻羽流光护身,他手臂上的伤还未好彻底,如何抵挡那些可怕的怪物?如何能在如此深的黑暗中活命?多忧没再想下去,她纵身一跳,扑入了那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黑暗已将多忧完全的吞没,她什么都看不见,也无所谓看见什么。只要摔落下地的最后一刻能感觉到邢天的身体,她便已满足了。急坠着的多忧忽然被什么东西挂住,吊在了漆黑的洞穴中。为什么,连死都不让她与他在一起?多忧拼命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挂在她衣衫上的东西。邢天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传来,似乎有些不悦:“别再乱动了,难道非要我陪你死在这你才会开心?”多忧悲喜交加,连忙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她伸手在黑暗中触摸着,连声问道:“邢天,是你吗?”邢天道:“你说呢?”淡漠的回答在多忧听来是这样的亲切。她终于碰到了他的衣衫,碰到了他温暖的躯体,于是紧紧抱住,再不放手。邢天道:“就算你是猴子,把我当成树,也不能这样将就啊。”多忧道:“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邢天叹道:“我没叫你放手,我是说你能不能不要妨碍我,到我背后来扒着不行吗?”多忧脸上一红,邢天在半空中接住她,他自己肯定也是悬挂在洞壁上,她这般抱着他,教他如何想办法离开这里?
多忧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猴子,抓着邢天的衣衫在他身上攀爬,还好她会爬树,没一会已爬到了他的背后。趴在他宽阔的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多忧的心砰砰直跳,那样子的吸附在他身上,便如林中的藤缠树,她可从未这般放肆的与他如此亲近过。邢天终于空出了一只手,刚才他一拳砸进雪中,被雪中的怪物咬住了手臂拖进这个深暗的洞中。那怪物行进速度极快,若不是邢天迅速放出宝剑,在那怪物体内将其粉碎,他还不知道会被拖到什么地方去。这个洞穴太过阴森,其间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在吸取光源,使得邢天也几乎看不清楚周围一切。他在脱离怪物的掌控后就迅速将剑刺进洞壁,下滑许久才稳住落势,便在此时多忧从上面掉下来,被他抓住。一来二去,他本没痊愈的右手臂疼的更加厉害,这只手臂也算多灾多难了,一会被怪物咬一会又使力用剑去钻石头一会又承担两人的重量。邢天真想换一只手来抓着剑柄,可要照顾多忧让他无暇去换手,只能这般忍耐着,赶紧找到办法离开了。
黑暗的洞壁上有什么东西在唏唏梭梭的爬行,数量似乎不少,什么动物的触须伸到了多忧的脸上,惹得她尖叫一声,更有什么东西缠上了邢天握着剑的手臂,贴在他被怪物咬出的伤口上,吸食着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邢天只觉得脊背发凉,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已经被成千上万的巨大肉虫包围了,要知道,所有动物中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长长的有脚或没脚的肉虫子,光看一眼就足够他倒一天的胃口。邢天左手一抬,紫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光芒间隐隐有着电流闪烁,四下一片鬼哭狼嚎,黑暗中的怪物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