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敌手?多忧站起身来,看到了在江边处理伤势的邢天。多忧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原来他并没有离开。半夜一个人悄悄的跑到江边裹伤,只是为了不想让她碰他吗?多忧本想过去帮忙,却又忍住。邢天从来都不让多忧碰他伤,无论伤的多严重都不会让多忧帮忙。真是个固执的男人。多忧叹了口气,又隐入石头的后面。江边的邢天艰难的将自己右臂的断骨接好,包扎妥当,而后看着自己胸口那朵艳丽的玫瑰,对江长叹。解除情蛊之后,或许,就该要让多忧永远的忘记他了,只要能忘掉他,她便不会如此痛苦了,也不会步上那些深爱着他的女子的后尘了。他不要她永远的记着他,爱着他,只希望她能永远幸福健康的活着,直到寿终正寝。不想,再看到心爱的女子死在他的眼前了。
吐蕃神域,那是传说中最接近天的地方,经常会有神人在那里出没,吐蕃人视那里为圣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那传说中的天界。多忧在南疆长大,很畏寒,一踏上这片雪域高原便浑身不适,一步也走不动。邢天没有准备任何御寒用品,他只将幻羽流光披到了多忧身上,吹了声口哨不知从哪唤来匹神骏的白马,让多忧坐在马上他则牵着马走在前面。幻羽流光的神奇让多忧彻底摆脱了高原反应的烦恼,虽然着广阔的高原有着她着一辈子也没见过的圣地雪景,她却一点也没精神欣赏。就要找到天书了,就要与他永远的分离了。多忧一路上都没有看风景,双眼一直的盯着邢天的背影,似要将他的影子填满整个脑袋,深深的刻在心中。走了不知多少天,那一片与天连接在一起的雪山终于就在眼前了。神域到了,这则脱轨的命运也该结束了。邢天扶着多忧下了马,说道:“神域之内是不能动用任何法术的,我们只能走上去,幻羽流光千万不要拿下来,也千万不要跟我走散了,不要大声说话,如果走累了,便告诉我,知道吗?”多忧机械的点了点头,知道他对她的关怀中没有半点的爱意,她又怎会像以前那样激动?邢天牵住她的手,眯起眼仰首望向那圣洁的山峰,这是全天下最高的山,号称天之柱的圣山啊。天书,便就藏身在这座山峰之中吗?
亮的发白的阳光照射在圣山之上,白皑皑的积雪反射着阳光,使得山上的世界到处都是一片耀眼的光芒。太阳虽大,可多忧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这里好冷,幻羽流光虽为她抵御住了这严寒的风雪,却无法将供她呼吸的空气也变暖。吸进的气一直冰到心里,呼出的气在瞬间凝结成雾,多忧抬起头望着那似乎怎么也看不到顶点的巍峨山峰,想起御月曾经说过的话,天下间只有邢天一人有能力找到天书。它说的没错,邢天确实找齐了那四件宝物,可是,他却并没有像御月说的那样会爱上她,为她付出一切。难道这一切都是只御月在欺骗她,利用她逼邢天去寻找天书改变那对可怜人的命运?如果贺兰盈和蚩鸢宿世的悲剧可以得到化解,那么天书可否能让邢天真正的爱上她?
多忧看着一直默不作声的邢天,他一直的牵着她的手,在前面开路。山上的积雪也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又厚又硬,走在上面能陷落半个身子,风时而强烈时而微弱,大片的雪粒裹在风中砸在他们的身上。多忧有幻羽流光的保护,除了空气中的冰冷外,她对外界的严寒一点也感觉不到,但这风雪光看就足够可以想象出这山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环境。邢天在如此的暴风雪中还是那一袭飘逸的长衫,他难道不会冷吗?从邢天的手中传来阵阵的暖意,多忧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能在新月湖底无法想象的寒冷中取出玄冥镜,这点风雪又算的了什么?多忧默默的叹息,脚下一空,踩进了冰壳的裂缝中。邢天很及时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冰缝中拽起,问道:“是不是累了?”多忧按着狂跳的心,摇头道:“不累。”邢天看了看天,说道:“这座山要爬上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休息一下吧。”邢天手中显现出了玄冥镜幽蓝的光晕,光圈将多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