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了。我听曾下去打捞过水晶的人说过,那里面有一个很深洞穴,寒而刺骨,没有人能够接近。”邢天眯起眼,湖水那幽幽的深蓝仿佛能吞噬灵魂,看久了,人会不由自主的想要融进那片深蓝。
“我下去看看。”邢天的语气还是那样的淡漠,多忧却知道他并不是随便说说。新月湖底的黑洞深不见底,有人说那下面直通向海底,是个无底的深渊。曾经有人下去过,却没有一个人回来,那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门啊。多忧走上几步,想要如以前那样紧紧的抱住他,邢天的头微微转过一个很小的角度,多忧的脚步便停了下来,她想告诉他不要去,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白衣的男子足尖在青石上一点,飘逸的跃向湖心,滑入那幽蓝的湖水后,湖面上只是荡漾着一圈圈的涟漪,没有一点的声响。多忧的心揪了起来,虽然他能在水下游行如飞,能在水下自如换气,虽然他有着不可思议的能力,虽然他至今从未败过,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神秘的湖下有什么谁都不知道。老天那,求求你,保佑他能平安归来吧!白衣的女子跪在湖边,双手合十,默默的向苍天祷告着,她面前的湖面上,一圈圈淡淡的涟漪,正逐渐的消失。
深夜中的蛮州城总是隐隐含着一股肃杀之气,尤其是在贺兰尚领着大队人马杀气腾腾的出城后,蛮州城的汉人与南疆居民间的关系又开始新一轮的恶劣,镇南王不在城中,再没谁可以镇得住那些永不屈服的人民了。白天,汉人们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异族的人们,连过街走路都要顺着墙角,就怕无缘无故的挨来一顿暴打。镇南王府的人虽然没谁敢动,但谁也受不了南疆人那愤恨的目光。王府内人们内心都缀缀不安,期待着他们的王爷尽快凯旋。贺兰盈还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整日的面无表情,既不担心自己的父亲,也不害怕南疆人的愤怒。人们都已习惯了贺兰盈的冷漠,大多只当她只是一只美伦美焕的瓷娃娃。一个不能摔不能碰的花瓶,除了远远看着,还能指望她做些什么?
贺兰盈也许是真的麻木了,凡跟她有牵扯的男人全都没什么好下场,未婚夫死了,非礼她的人也死了,她要嫁的人失踪了,她爱的人也正与她的父亲进行着残酷的战争。结果如何已不重要,贺兰盈从未想过蚩鸢能在她父亲的手下活命,他是那样桀骜的一个人,断不会在灭他一族的仇人手上苟且偷生。贺兰盈已默默做出了决定,等她的父亲回来,喜悦的告诉她大胜的消息,她会最后一次为她的父亲祝贺,然后了结自己罪孽的一生,随着她心爱的人一起继续的轮回。一天天,一夜夜,过去了,没有人报告父亲的消息,也没有人报告水月的消息。贺兰盈觉得自己已心如止水,什么消息都无关紧要,父亲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而她今生今世却再也见不到心中的他。
这一夜是第几夜了呢?辗转的贺兰盈无法入睡,不安一阵又一阵侵袭着她的神经,今夜会发生什么大事吗?镇南王府的一角有人大声惊呼起来,犬吠,人声响成一片,人们在睡梦中被吵醒,茫然的听到外面人的狂奔。“出了什么事?”“南蛮子杀进来了!”蚩鸢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还有水月族的精英,这些勇猛的战士在历经贺兰尚的灭族之战后活了下来,所以他们是水月最强的战士。族长死了,亲人死了,水月被毁了大半,战士们用仇恨的愤怒来化解心中的悲痛,随着他们下任的领袖蚩鸢一起连日连夜的追赶,不仅灭掉了被魔化御月袭击的伤亡惨重的贺兰尚残部,还继续的冲进了蛮州城。贺兰尚血洗了水月,他当然也要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没有任何的征兆,镇南王府在一夜之间被人屠成了一坐死城。贺兰盈被留守的卫兵们带下楼,急切的逃窜,一路上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是死人,遍地是鲜血。那些异族的人为何这么残忍,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杀了人还要砍下人头,拿不了了就只割下耳朵,贺兰盈几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