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此时此刻,他只是想要好好地看着她,足够了。
“那奴婢派人去请神医过来。”宜歌说着就要起身。他伸手,一把抓住了她,一使劲。将她扯入怀里。贴在他的心口,听见他的呼吸,那么急促。费了老大的力气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此时此刻,她趴在自己的心口。他的鼻端冲刺着她的香甜味道。他满足地闭上眼,再度昏昏沉沉的睡去。也许即便是他醒了,有些事放不开就放不开了吧。那一年他遇见的那个女孩,没记错的话,和柏家,应该是有牵扯不断的关系。她究竟是谁?
昏睡过去前,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宜歌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渐渐平稳。听见他轻轻地,几不可闻的鼾声。知晓他睡着了,准备起身。却感觉到,腰间的手,又紧了一下。宜歌不得不继续趴在他的身上,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想起昨日的安婧,委屈的泪水,又不小心滴了下来。她想要的始终得不到。而不经意间得到的,却又不是他想要的。亦或者说,她得到的,比她想象的多出了太多。
不知过了多久,奚容再度醒来的时候。怀里的人早已不在。他翻身坐起,快步下床。跨步出门的时候,和端着热粥前来的宜歌,差点撞起来。
“主子,你这匆匆忙忙地是要去哪儿?”
奚容哪里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因为见不到她而着急出门的。只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退了回去。乖乖地坐在桌前喝粥。
“主子,要不要奴婢派人去告知俪妃娘娘一声?”
“不必了,我等下过去找她。”奚容想起那一日的情景,侧头看她,“我母妃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为难,只是很显然,我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宜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开口,“俪妃娘娘毕竟是贵妃,她能为我做到如此,我已经很庆幸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他知道,他的母妃不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安静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散落在地。俪妃端坐在花园里,吃着精致的茶点,喝着烹制的美味的酸梅汁。涂着丹寇的指甲,在描金的器具上,前前后后走动。
奚容带着宜歌,一起来了。
“见过母妃!”
“见过俪妃娘娘!”两人请安,一前一后。俪妃拉了奚容坐下后,眼角余光瞄过宜歌后,当她不存在一般的自顾自和奚容说话。这样的午后,共叙天伦之乐,对于身处皇室漩涡的两母子来说,其实是很难得的。
宜歌觉得,厉奚容其实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他有无数的事情需要去做。可还是愿意腾挪出时间,陪她的母妃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聊天,整整一个时辰。
从俪妃处出来,两人匆匆忙忙赶去皇宫。早朝没去,厉王已经派了人前去昌辉阁慰问。得知厉奚容生了病,赐了许多的名贵药材下来。
一向都不生病的厉奚容生病了。这消息可是惊动了合宫上下。宜歌看着堆在花厅里的各式各样的礼品,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就是生个病吗?你们有钱有权的人,真是闲着没事干。这也要送来送去,是什么稀罕事吗?不就发个烧吗?”
奚容瞟了她一眼,“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喜欢的话,就拿去。”
“我不稀罕!”宜歌嘟嘴,在礼物堆里翻看名帖,“你们有钱你们的,我穷我的。我只是纳闷,你素日里人缘都这么好吗?为何有这么多人给你送礼?哇,厉奚然送了一颗夜明珠给你。还有皇后,哇——好漂亮的珊瑚耳环!”
宜歌拿着那耳环,仔细端详。突然间她猛地回过身,看向了奚容。“皇后送你耳环,干嘛?这不是你能用的。”
奚容伸手敲着她的头,低笑,“榆木疙瘩!”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