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子谈吗?做奴婢的,不该在一旁伺候吗?”宜歌深知,自己如今要是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只会让彼此更难做。
“如今你也是替殿下办事的人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共事一场。你怎么可以不坐?主子,您说呢?”宁志逸这话,摆明就是要厉奚容说清楚,究竟他宁四如何对待小柏才是对的。主不主,仆不仆的,他宁四府上出去的人,如果真的要被主子看中了,他也该识时务,才是。如果不是,那么小柏依旧是个下人,他自然也有相处之道。
“我只是个奴婢!”奚容不说话,宜歌淡淡一笑,自己做主。
宁志逸拧起了眉头,“姑娘何必自谦虚!”
“你如今真的要和我生分了?宁四爷!”宜歌无力一笑,靠在了后头的圆柱上,别开了脸。正在两人僵持之间,安婧来了。
“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安静刚来,只觉得气氛怪怪的,不得不开口打破沉寂。“主子?宁四?”
“主子,今天似乎身体不适。”宁志逸站起身,作揖,“那么我们改日再谈吧。臣下先告辞了。”
他转身要走,安婧伸手阻挡。宜歌感觉到他的愠怒,侧头看向奚容。奚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道:“都给我坐下,本宫今日身体不适是真,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坐!”
宁四不说话,安婧一把拉过他,在一旁坐下。宜歌在最远处的位上坐下,闷闷不乐的。心里头有太多事。如今安婧也来了,他也像往常一样,对她和对其他人一样的温和。那一年的桃花林,她将自己的心留在了那里,也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如今宁志逸,倒是提醒了他。她对厉奚容,不是喜欢,只是不知所措而已。
而她对安婧终究只是迷恋而已。也许只有她更勇敢一点,才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有什么话就说吧!”奚容摇了摇头,抬眼看着宁志逸。
既然已经坐下来了,宁志逸也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了。成然如小柏所说的,何必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而生分了呢?
“主子可知道,这金字钱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吗?”
“钱庄啊!”安婧嘟囔了一声,“你最好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然深更半夜把我从家里叫出来,我可饶不了你。”
“把你叫上那算是给你面子了。绝对划算。”宁志逸的好心情回来了,说话也风趣了许多,“我就不买关子了,不然主子要睡着了。”
这话提醒了宜歌。刚才还好端端的某人,此时此刻居然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没有一点精神。奚容瞟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快说!”
“金字钱庄,可是天厉王朝成立后出现的第一家钱庄。短短十年时间,居然将分号开遍整个天厉王朝。可以说整个天厉王朝,流通的白银,几乎都是金字钱庄经手。要知道,这可是个完全不能估算的价目。”
“多少钱?”安婧在心里头琢磨着,眼睛里都闪闪发光了,好多的银子在眼前闪现。
“算不出来。这金字钱庄的钱,根本就多得形容不出来。那一日,我从南湘儿身上着手,发现了一件很难以理解的事。南大人,他的收入究竟从何而来?他在官场上,混得顺风顺水,也不求上进。人缘好得不得了。”
“南湘儿确实是南大人的女儿?”宜歌问的,正好也是厉奚容想问的。两人相视一眼,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南湘儿的大小姐脾气也是人所共知的。不过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很多人对她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钱是怎么来的?”安婧只关心这个问题。宁志逸笑看着他,“只有你这个家伙最知道,重点是什么?重点才不是南湘儿,重点是银子。你们可知道这一次宁二那个家伙,劫走了多少钱?”
“多少?”安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