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要拼了命地训练,绝不辜负战友这份千金难买的信任。
何思图坚信罗小兵是因为太过幸运才找到的自己,他也没有过多地埋怨罗小兵,而是和他一起走回了营帐。回到帐篷,两个人浑身都骚哄哄的,不得不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洗漱,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算完事儿。
洗漱完毕,何思图突然感觉肚子咕咕直叫,他弯起左臂一看自己的手表,时针赫然指着十二的位置。没想到悄没声的这一上午的时间又过去了,罗小兵看出来何思图是真的饿了,提议道:“何哥,走!咱俩上老扬那吃点好吃的去!”
“好嘞!”一听说要吃东西,何思图噌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妈的,这两天压缩饼干嚼得我直他妈反胃!”何思图抱怨道。
在餐帐等着罗小兵吃饭的扬科斯基无比的惊讶,心说这小子也真他娘有两把刷子,竟然一上午的时间就揪出了一条蝰蛇。但他却没细问是怎么个经过,虽说这算不得啥军事机密,但话说回来一个老兵让一个新兵逮到了,说到哪儿也都不怎么好听。
厚道,是扬科斯基和何思图共同的优点,也是他们身上最为可爱的地方。正是因为为人和善c厚道,再加上足够强大的知识储备,扬科斯基和何思图才成为两支特种部队中不可或缺的人物——没有了他们既少了个智囊更缺了个知心老大哥!
这天中午扬科斯基给罗小兵准备了小鸡儿炖土豆干儿,纯纯的东北菜儿。罗小兵天天好吃好喝的倒是不觉着怎样,倒是何思图的吃相让罗小兵刮目相看。他没想到何思图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饿两顿吃相也这个损样儿。
罗小兵突然想起了有本只知道名儿,完全不知道内容的书,叫《狗日的粮食》。罗小兵心中默默感叹:饥饿是耻辱的,饥饿的人是卑微的。他想起自己从丛林走出来那一天,他想起在丛林之中的某些个连松树和蘑菇都没的吃的日子。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那么真切地感到饥饿,现在何思图只是一天半没吃东西——不!他至少还有压缩饼干可以吃,就算这样何思图的吃相都如此难看,何况是当初的自己?罗小兵在心中问自己:到底人活着是为了吃还是吃为了活着?
罗小兵知道这是个哲学问题,哲学的问题总是充满着矛盾,越是大哲越是难以解答,越是大哲越是容易走火入魔。不过罗小兵并非大哲,就俗人一个,扬科斯基新端上来的红烧肉味儿直接就把他的哲学思考全都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罗小兵一口肉一口大白馒头,那香劲儿可不比何思图差多少!罗小兵心说:去他娘的啥哲学问题吧!我一个当兵的大老粗不想想怎么打仗想这些个劳什子干嘛?吃一顿就饱一顿,饱一顿就算一顿,吃饱了才有力气训练,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先吃饱了这顿再说吧!
可能是吃饭这东西也在于引导,因为何思图的吃相,罗小兵也跟着吃了不少,或者说吃的似乎比何思图还要多一些。一顿饭完事儿,两个人的胃部都高高地隆起,刚刚说到矛盾,饥饿和吃饱就是一对颇可玩味一番的矛盾。
人饿了的时候容易意志消沉,似乎这世界上就只有吃才是最为宝贵的,一切的一切和吃比起来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而吃饱就成了最大的梦想;而如果一个人吃饱了,就会感到格外的充实。相对的,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换成了饥饿,这时候就有了我们的老祖宗留给我们的那句话——“饱暖思淫欲”。
罗小兵吃饱了可没什么淫欲,他的全都放到搜索任务上。回营帐的路上,罗小兵提议道:“何哥,加入我怎么样?我们一起找!”
“这任务是你的,可不是我的。”何思图表达着自己的不同意。
“可是铁哥也没说不允许别人帮忙啊,怎么样?你不会是怕了铁哥和张哥了吧?”罗小兵用着三岁小孩都听得出来的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