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已逝母亲的旧仆,她现在下落不知,我很担心。”
纪尔容目光真挚,心里的担忧全写在脸上,“这是忠仆,而且是我唯一能联系上的旧人。我不能不管她。”
苗庭有了一丝松动,“我不知道你的事。”
“什么?”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身世,纪尔容有些诧异,“城中都传开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恢复了冷静面孔。
纪尔容以为他这是拒绝了,不免有些失落,没想到苗庭会说接下来这句话。
“叫什么名字,是男是女,要我怎么管?”
“向匠红,女,四十多岁。之前一直在纪府做浆洗妈妈,后来不知被高碧云弄到哪里去了。”她咬咬牙,“生死不知。”
“你想让我找到她。”
她点点头,迷离的目光看向别处,“找到她,如果人还在就把她救出来,如果”
苗庭一直观察着纪尔容,此刻眼神突然闪了一下。原来这些人并不都像师父说的那样黑心无情。这个女人虽然也不让他待见,可终究是个念旧情,关心下人的。
“我会找找看。”
“谢谢!”纪尔容站起来,郑重地行了一礼。
苗庭并没有躲开,也没有站起来,在他眼里,只有人人一样,没有等级差别。
她将向匠红的长相还有消失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苗庭出门之前转过身来,含着深意地说:“担心别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关心一下自己?孙仲是什么样的人没有比你我更清楚的了。”要不是哥哥一直拦着,他早就找上门把孙仲尸首分家了。
“我自有考量。”她佯装镇定地说。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没底,最担心的是重生一次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答应哥哥的事情最好抓紧办。”说完便迈着大步子走了。
纪尔容失笑不已,似是想为哥哥快些报仇,又像是担心她真的嫁过去。
这人虽然面寒,却是个心善的。她嫁给孙仲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想也能知道。苗庭一定不想再有女子像他嫂嫂一样被孙仲欺辱把。
她正好也有这样的想法。不如,趁着这次机会,把孙仲一起办了?
纪尔容急忙摇头:她现在根基不稳,自己都没在京城扎下脚,怎么能有把握把孙仲扯下来。看来,她还是要先发展母亲留下的商产才是。
金钱,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带给人力量。
“喜竹!”
不一会儿听见她呼声的喜竹便走了进来,两手上还沾着水,显然刚洗过手。
“做什么了?”
“正跟乐纱讨教手艺呢,想学着做些点心,手上沾了不少面,听年唤我匆忙洗了手没擦干。小姐找我什么事儿?”
纪尔容点头,“最近可又听她说了些什么?”
乐纱摇头,“不知怎么地,现在嘴严得很,话都变得少了,我看着她都觉得憋得难受,她以前可是个话多的人。”
她轻笑起来,“套不出来话继续留在身边也无益。”
喜竹点头,没有接话。
“你去这几个地方转一圈,跟掌柜们说明了我的身份,让他们把账本拿来我看看。现在就去!”
喜竹答应着,从她手上接过一张折好的黄纸,看也不看收了起来。
郑一寒那日从纪府出来后,便召集了几位好友在飘香楼用餐,席间将纪尔容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其中自然有对郑一寒深信不疑,同时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有满心疑惑,觉得纪尔容一定疯了的。还有的则是根本不关心纪尔容如何,这些人便是后来才掌事的掌柜,对梁氏没有恩情,不在乎是纪尔容掌权还是高碧云在位。
用餐后的效果并让郑一寒很不满意,可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