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四肢挣扎的样子定格在此刻,脸上惊恐的表情,张开的嘴巴都没变化丝毫。
“少爷?”车夫小心翼翼地叫着,“少爷。”他的眼睛里开始浸满泪水,不是因为害怕自己日后的惩罚,而是看到少爷如今的模样觉得心疼。骄傲如他,这件事永远也磨灭不了了。
钟伯立即皱起了眉头。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
“别闹了,我们快回去吧。”铁虎站在她的对面,嘟囔道。
“好,把羊带回去,你娘一定会高兴的!对了,拜天地应该结束了,还要不要去孟婆子家?”
“先洗干净再说吧。”铁虎对于她还有心情顾忌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不知道矜持。”
声音很小,可还是被纪尔容听到了。
她怔了怔,头一次发现到铁虎对她的感情。
她一直把铁虎当朋友,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前世离开村子以前也是。没想到重生一次,竟然发现了自己伙伴心中的秘密。
两人各揣着心事缓缓离开,将受害者孙少衡完全抛在了脑后。
孙少衡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一户农庄整洁的床铺上。他突然惊醒,猛地坐起来,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他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肮脏至极的丑陋魔鬼冲着他走过来,把他紧紧地缠绕。他束手无策之时一直在寻找一个身影,然而这个身影却离他越来越远。
永远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轻轻一笑。
孙少衡所受到的惊吓在这一刻突然消失了,他清醒了。好久,他没有梦到那个影子了。
钟伯打水进来,打算再为少爷擦洗一遍。推开门进来便看到了他这副样子。钟伯放下心来,少爷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少爷,您没事了?”
“没事了。”他粗哑的声音很淡,造成的效果有些诡异。
“马车已经修好了,我们这就启程。”他不敢多说之前的事,只能告诉孙少衡一些好消息。
“走?”孙少衡哼笑了一声,“现在还不能走。”
钟伯脚步停下,不知该如何劝说,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位欢快的姑娘该倒霉了。他没有去帮忙已经在少爷心中留下印记,如果再强加阻拦,不但不会有用,反而把他自己搭进去。
他只能让那位姑娘自求多福了。
钟伯所说的那位“欢快”姑娘早就褪去了那层难得一见的笑容,她换上了一见干净的粗布长衣长裤。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
她在回忆,让自己回忆起刚刚回到京城所发生的事情。
一回到京城,姨娘便为她准备好了房间和丫鬟,对她比自己女儿还亲,有好吃的东西c好看的衣服首饰第一个给她送过去。不久便告诉她,为她寻了一处好人家。
她从村子里进入京城,本就不知所措,有人指点帮助只觉得是好事,母亲早亡,她一个孤女不被父亲和祖母喜爱,只能依靠姨娘。
很快,她就出嫁了。出嫁前夕,姨娘来她的房间说话,当时便把她一直贴身带的玉坠偷走了。
洞房花烛夜她才看清自己的相公,竟是年过半百的商人。也知道,高碧云骗了她。
她当时真是傻到了家,以为姨娘是安慰她才说新郎英俊年少。相公对她很好,发现她对经商有兴趣,不耐其烦地教她。想起父亲的冷漠祖母的冷眼,渐渐地,她想通了。或许这样下去也不错。时间久了,她对生意场上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发现母亲出嫁的陪嫁全都被高碧云攥在了手里。高碧云不但不好好经营,还将母亲娘家多年一来的名号搞臭了。几个铺子的掌权掌柜都是母亲的心腹,他们只有见了玉坠才肯交权。
她能够从农村回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