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果然就是宿命,他的强大就在于不可逃避,目标既然已经出现,我就决定不再去自欺欺人的蒙蔽自己。人生的悲剧不在于目标的遥远,而在于目标像生命中的路过的风景一样更迭,交替出现。
我的脚步推搡着我疲惫的身体,向雨崩客栈蹭去。因为我不仅要在哪里装满天堑似的胃,还要在哪里填满邪恶的。我对白的渴望已无可抑制让我遗忘了一切饥饿,一天的颠沛流离也更加催促了它的成长。就要完成我的这段宿命,我的心还真有些忐忑,这种忐忑不是恐惧,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把命运拱手让人的枷锁,我答应孤鸿要做到十月一,这个时间就是我的枷锁,把我禁锢在雨崩这个魔鬼的乌托邦。我的邪恶不是与生俱来,而诺言正是我邪恶的催化剂,它被一个叫罂粟的女人投进我平静的心河。她就是我地狱的领路人,她漆黑的犹如最黑的黑暗,就连光线也会因此而沉没。
孤鸿其实是只挺善良的鸟,他的迁徙重复于在北京和雨崩间,实践着都市流浪者那种没有知音的孤独。雨崩的粗陋和简朴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确实是个恶梦,而雨崩的神圣和宁静对现代人来说又是一片灵魂的净土。孤鸿就是努力要把这对立的诡异缝合起来的鸟。这种诡异让他不断体验穿梭在天堂和地狱间的快感,让他乐此不疲的痛并快乐着。和孤鸿的相识偶然的就像鸿鹄划过天际,充满宿命般的离奇。两个都是淡漠似水的人竟然在ktv里相聚,一直深居雨崩的他竟然会出现在德钦,而我也竟然抽风似的和同事去哪里挥霍。宿命果然无处不在,一直在调侃着我们苍白又无趣的境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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