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腾步]

    第1节  揭谜

    这一夜压根就没睡好，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烦躁，第一次这么窘迫。

    醒来的时候就是两熊猫眼，这班没法上了，干脆请假回东城过两天清静日子。

    心里还真怕了这野舅子，愣头青，顾头不顾尾，砍你没商量。

    发愁的是施小月，指着施东阳鼻子吼，“你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啥意思？”

    “谁叫他欺负你？”

    这么一说，施小月更急，眼泪就跟着下来，哽咽着说：“我的事你管不着，我愿意。”

    “不知羞耻。”

    “说谁呢？”

    “说你。”

    施小月被这话击中了要害，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呀，自己是没廉耻，但没有代中国哪有自己今天，不就是他早结婚几年吗，自己和他在一起是破坏了他的婚姻，但也是有感情的呀，自己爱他，如果要廉耻就只有与他失之交臂，过不了感情这关口。

    “你才多大？你有必要这样吗？”

    施东阳没有答，眼泪却下来了，“姐，爸妈都死了，就剩我们俩，我知道，是你一直在拉扯我，如果我不保护你，谁来保护你？”

    话是让人感动，但不是施小月真正想要的，也摇着头说：“东阳，我知道你对姐好，但姐心里有他，我不需要你的这种保护。”

    “姐，他是坏人，他是结了婚的人，他这样对你就是侮辱你。”

    “别说了，我都明白，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施小月粗暴地打断施东阳。施东阳闷声生气，真搞不懂姐姐心里是咋想的？

    但施小月明白了一点，弟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父母走后，心里受了很大的打击，再也承受不起不好的消息，所以要这样来保护自己。

    李各还没到政府办上任，就被杨青林恭恭敬敬地请过去了，他还真不是故意客气，从某种意义上说，市委办的人就是比政府办的人懂得规矩，更了解领导的脾气，请李各去就是想把代中国稿子里的事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

    李各拿着稿子看了一遍，还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但心里琢磨，既然代中国说有问题，那一定是有问题，也就逐字逐句地分析。

    好不容易在中间发现一句话，“欢迎副市长代中国致词”，问题就出在这儿，在领导身边呆久了，称呼习惯了，这代中国明明升了常务，却还写着副市长，是，常务副市长也是副市长，可那常务两字要人命，这是代中国在升迁路上的作崇，他从当初的不屑一顾到今天的爱到骨子里，已经把当官视为了他的生命，你在这事上没做好，不是要他的命吗？

    李各把杨青林点醒了，杨青林又把张小龙点醒了。在大声叹息和后悔的同时，他们也清醒了一件事，代中国不再是刚到长河来的那个和谖可亲的代中国，也不是看上去没有什么城府直来直去的代中国，他变了，变得很官样了。

    代中国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唯一有变化的是通过张勇一步一步推进的生意在变化，资本在扩大，永中集团要承建的项目，如果光自己建，建一百年也建不完，江堤改造，房地产，市政配套设施，机场高速，高铁车站等等。

    还是按他的意思，当当总老板，该发包的发包，该分包的分包。也就批发式开发。说到这批发式开放，可有点坑爹。

    一个工程，第一手老板赚走30，第二手老板再赚走20，如果再来个三包四包，这工程的造价成本就降到了10至40左右，如果转手越多，最后的人利益越少，你说利益少为啥还有人来接，这就是奥妙所在。造假呗，所以，层层转包的工程到头就是注水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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