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基督山说道。
“您?”
“是的。”
“您有这些证件?”
“我有这些证件。”
“啊,太好了。”卢卡来客说,他看到由于缺少这些证件,自己来巴黎的目的已落空,因而非常担心,怕这一时的疏忽会不会给那4.8万里弗带来什么麻烦。“啊,太好了,真是运气呀。是的,”他接着说,“真是运气,因为我自己没有想到。”
“当然!我是相信的,考虑事情总会有所不周。不过还好,布佐尼长老已经替您想到了。”
“瞧这长老多好呀!”
“他是个慎重的人。”
“一个可敬可佩的人,”卢卡来客说,“他把证件给您寄来了吗?”
“都在这儿。”
卢卡来客紧紧握住双手,意思是说他感到十分钦佩。
“您和奥丽娃·科尔齐纳里是在蒙特卡蒂尼的圣保罗教堂结婚的,这是神甫的证明信。”
“确是这样,就是这封信。”少校惊愕地望着说。
“这是安德拉·卡瓦勒康蒂的洗礼证书,是由萨拉弗扎神甫开具的。”
“完全符合规定。”少校说。
“那好,请把证书收好,我留着没有用,您应该把证书给您儿子,不过他得妥善保存起来。”
“我想会保存好的!……万一他遗失了……”
“嗯!万一他遗失了?”基督山说。
“嗯!”卢卡来客说,“那只好写信去要,再弄一份来可得费一番周折。”
“的确很困难。”基督山说道。
“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卢卡来客回答说。
“我很高兴,您能体会到这些证件的价值。”
“就是说,我得把它们看成无价之宝。”
“那么,”基督山说道,“至于青年的母亲……”
“至于青年的母亲……”少校神色慌张,只是跟着说了一遍。
“至于科尔齐纳里女侯爵?”
“我的上帝!”卢卡来客说道,一到这儿难题似乎都冒出来了,“还要她来吗?”
“不用,先生,”基督山说,“况且,她不是已经……”
“对,对,”少校说,“她已经……”
“天夺其魄了?”
“嗨,是这样。”卢卡来客急忙说道。
“这情况我是知道的,”基督山说道,“她是十年前过世的。”
“一想起她死,我至今还是凄然泪下,先生,”少校说道,一边从口袋掏出一块方格子手帕,抹了左眼又抹右眼。
“生死不由人,”基督山说道,“我们都会死的。现在您应知道,亲爱的卡瓦勒康蒂先生,在法国没有必要让人知道您和您儿子已失散15年。波希米亚人拐骗儿童这种故事在我们这儿是不流行的,其实您是把他送到某个省立学校去读书,现在您打算让他在巴黎社交界继续深造,所以您离开维亚雷吉奥意大利地名。来这里,当然您妻子去世后,您就一直住在维亚雷吉奥。说这么多就可以了。”
“是吗?”
“当然1!
“那就是太好了。”
“要是有人打听到你们父子失散……”
“啊,是的,我说什么呢?”
“有个家庭教师背信弃义,他被你们家族的敌人买通……”
“被科尔齐纳里家族买通?”
“那当然……他就把孩子劫走,想让你们家族绝嗣。”
“这合乎情理,因为他是独生子。”
“好了,现在所有的事都定当了,您那些往事又重温了一遍,想必不会再让您感到茫然,所以您大概已经料想到,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