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礼,叹道:“唉公子不是本镇的人吧,这两日赢水镇可不太平啊!先是昨日一早富商柳家公子被发现死在房中,心都被挖走了,死状凄惨,今日一大早,又是这张家出事,听官爷们说,又是被挖了心的!”
尚弦道:“居然有这等恶事,着实让人不安。”
老头叹道:“可不是?大家都说是妖物所为,只有妖才需要吞食人心修炼邪道,可怜这济药堂张家老爷子医术高超,平日乐善好施,大家伙都敬着他,家中却出了这等事,唯一的儿子张念生遭此横祸唉赢水镇百年来何曾发生这种事?”
尚弦道:“老人家莫要焦急,赢水镇距离青阳宫如此之近,想必很快妖物便能伏诛。”
老头摇头道:“但愿吧,柳家当家柳二爷仗义助人,张老先生妙手回春,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儿子却”说罢,摆摆手离去。
瑰画在一旁听着,暗暗叹气,这狐妖连续两日残害人命,将赢水镇的百姓弄得人心惶惶,只是它恐怕还不知有尚弦这一金光闪闪的大仙在镇中停留,做了恶事被大仙撞见,恐怕要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了
六尾灵狐,修行不易,功力几乎可与散仙一较高低,为什么选择在修仙者众多的赢水镇伤害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即便尚弦不在此,被青阳宫的长老们知道了这岂不是在挑衅?
脑中灵光一闪,瑰画小声对紫黎说道:“或许这狐妖并不想升仙”
紫黎听了只摇头:“狐族修为精深者甚少,正因此妖性情浮躁淫邪,贪恋□,不潜心修行渴求仙道,如何能修到六尾。”
正说着话,济药堂门口忽然一阵骚动,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三人都是官差打扮,剩下的一个男子,却是一袭黑衣,青丝半束,轮廓英挺,竟是瑰画昨日在街市碰到的那名赠她琉璃簪的男子。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头上的发簪,琉璃滑润,如山泉般触手微凉,瑰画看着男子淡笑着与官差说话的样子,不知怎么想起昨夜的情形。
云梦化作一道蓝光消失,瑰画想着她方才的话,只觉得字字带恨,句句玄机,心中莫名有种慌乱的感觉,想知晓什么却又觉得胆怯,犹豫再三才开口问:“仙尊,我前世可与你是旧识?”
尚弦脸色苍白,神情却十分温柔,听了她的疑问只是淡笑着说道:“你是我的仙宝,我们自然是相识的。”
觉得这样的回答过于简单,瑰画忍不住继续问道:“若我只是一件仙器,那为何那位云梦仙子那么怨恨我?为何我总是晕倒,做些奇怪的梦。”
尚弦却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然后轻轻拔出了她发间的琉璃簪子放在桌上,他唇角慢慢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幽深的凤眸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瑰画的眼似是被他的眸光吸住,一时说不出话来,却不妨他先移开了视线,揽住她的腰像床榻走去。
“今天晚上便睡在我这吧。”
或许是方才惊魂的片刻,使瑰画心中多了不少思虑,先前旖旎暧昧的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她脑中闪过紫黎离开前那欠扁的表情,也不想回去,便柔顺的躺在床榻外侧,远远贴着床边,却又被他紧紧地搂了过去。
晨起梳洗更衣,心觉仙尊不喜欢那簪子,还是心中一动,带了出来,尚弦见了倒是没有说什么,没想到竟在张家又遇到了这男子。
瑰画回过神时,几人已向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出来,围观的人群自动分开,给几人让出路来,其中一名约莫四旬上下的绿袍文士正和黑衣男子说话,面色十分恭谨,“如此,便有劳秦公子费心了。”
男子并不倨傲,回礼道:“李大人不必如此多礼,除魔卫道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若能为赢水镇百姓除去祸患,正是秦慎心中所愿,秦慎定当尽心竭力除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