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坏那诨名梁虚怀可不是白担的,他唤美人经理近前,一会儿让美人帮忙点烟,一会儿又是让美人给他斟个小酒啥的,闪闪烁烁的桃花眼里尽泛星星,面皮厚到硬是缠着美人与他喝交杯酒,美人面上噌噌噌一顺儿红,很是尴尬了一回,继而,正了脸色说:“咱们这里是很正规的。”
美人期期目光望向徐迈,“徐总可是熟客,这些想必是知道的。”
“这年头还有干净的地方?”坏坏嗤鼻。
美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窘的不行。
“正儿八经吃顿饭你也不消停,真不知你是干嘛来了?”徐迈抻了双细长眼睨了一眼坏坏。
我和顾里正在一旁叙旧,蓦然见到美人羞急的神色,很是不解。
瞧着坏坏一脸坏笑,顾里龇牙,“别理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坏坏嘴角笑涡浅浅隐匿,呷了一口酒,脸不红气不喘只说:“寻花问柳方能彰显男儿本色。”
咳~~
我给鱼刺卡到了。
坏坏仰头哈哈大笑,笑得连胸腔都在震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嗡嗡作响。
“你可真够能耐,多大人了还能让鱼刺卡到。”坏坏望着我卡壳的窘迫模样,笑容带了丝邪气。
“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顾里冷眼扫了过来,坏坏当即住口,只唤人拿醋来,我伸长脖子,瞪凸了眼睛,表情那叫一个痛苦难当。
面前伸来一勺白米饭,徐迈包扎的粽子似的左手横在我下巴处,他右手持调羹伸到我唇边,黑眸透出一缕惊惶,语气严厉:“张嘴。”
我鬼使神差的就张了嘴任徐迈喂我吞了米饭,他完好无缺的右手也不闲着,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胸口帮我顺气。
顾里递了汤过来,我一把抢了过来咕都古都喝了。
万籁俱寂中突兀的声音让我的每个毛孔都异乎寻常地敏感,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胸口的心脏那一颤一颤的跳动。
又是一阵怪异的沉默。
“有没好些?”
“可好些了?”
发声的分别来自徐迈和顾里。
坏坏促狭地笑起来,渐渐忍不住笑出了声,“瞧把你俩紧张的,一根鱼刺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死不了人。”接收到两道愠怒的目光,坏坏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
“再你没死透前我一定活得好好的。”我猛然扬起头,视线狠狠刺向坏坏,我才不要做什么良善之辈,我本性就是那睚眦必报之人,坏坏接二连三惹我,不给他以颜色瞧瞧,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得,你们听见了,有精神头儿骂人那就表示没事。”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顾里丢了个白眼过来,坏坏憨憨一笑,接着喝他的小酒。
顾里到底还是不放心我,“小枞,真没事了吗?”
“嗯,好多了。”我的声音里留有一些嘶哑,听着没有之前的清甜。顾里轻吁口气,看向徐迈,“好在有麦子照顾你,否则你一人在锦都我还真不放心。”
“他哪里会照顾人,你瞅瞅他自己都那样了。”瞧见徐迈包扎的左手,我忽地咽住了,忘了原本的谴责。
“小没良心的,他搞成这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要不他怎会无端给沸水烫伤了手。”顾里一语道破天机,我怔怔说不出话来。
“别尽瞎说,她会当真。”徐迈似乎无声地笑了笑,目光很快移开。
“你们唬谁呢?”我迷惑了。
“我说妹儿啊,你几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呢?”对于我的迷糊顾里深以为憾,语气里疑似嫌我很没良心。
醉猫,说什么胡话呢。
我歪头瞧了瞧徐迈受伤的左手,轻声问:“是真的?”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踏实,我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