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完蛋。”

    “我会信你吗？你是周成晋的人，难道把我们弄到你家里来不是他的命令。”方言夕挑眉，手上的力道加了一层。“你派人去告诉周成晋，放了院子里的人，让他们顺利离开，我愿意答案他的要求。”

    “他的什么要求？”

    方言夕冷笑，“你在拖延时间吗？赵家良你也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周成晋这一生只有两个目标，第一是帝位，第二就是让我嫁给她。还真不是我太自信。”

    “我知道。”赵家良不急不慢，“不过我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些。今天真的是事情太多，所以拖到现在才有时间。还有，这座宅子外围有不少人盯着，我不让你们出来是为你们好。这一点我可以解释。”

    “我也告诉你，我能活到今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个人生死我已经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院子里那十几个人，为了他们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赵家良沉默片刻，把火折子放下，轻轻笑了。

    “师傅果然是有情有义的女中豪杰。难怪当日圣上叹息，若是一年前能够少错一步，今日的北疆绝不会变成这样。”

    方言夕眉头一皱，赵家良痕着说：“皇上最后悔的就是把你当成了红颜祸水，所以他才会下旨封你为美人要纳入他的后宫。他跟我说，如果事情能够倒回到一年前，他一定会成全你和大皇子的婚事。”

    “你在说什么？是企图转移话题吗？”

    “不需要转移话题。师傅，你是个聪明的人，你心里对我应该有两种怀疑。第一，我是太子的人，只为太子做事。第二，我是卧底，受命于别人。”

    确实，这两种可能性方言夕都有想过。此前她更倾向于他是周成晋的人。不过现在细细一想自己进御医院一直都跟在赵家良身边，抽屉里的罂粟和纸条，还有他进宫给皇帝送小物件，这一些都指向他其实是皇帝的人。

    她该如何选择？

    “师傅，我把你想知道都告诉你吧。我不是太子的人，之所以做太子的人是因为受了皇命。皇上也确实吃了毒药才会发疯，不过解药在毒药未到他嘴里时我就已经提前给了他。至于疯癫，都只是为了让周成晋尽快暴露出野心，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想起这些日子赵家良确实是真心对她好，天香居他舍得花大价钱装饰，平日里他待她真心，那天周谨陌出征，大雨中她一路相陪，还把她带回家中照顾。她受过他的好，这种好是真心真意的。

    手松开，方言夕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独行者，反而身边一直有很多人陪伴着。白清，上官，大哥二哥，司徒凌越，包括后来认识的赵家良。

    赵家良回头看方言夕，见她一身丫鬟的服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叹息一声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坐下。

    “程大中的行踪你是故意告诉我的，你根本没有中我的幻烟？”

    赵家良点头，“确切的说我连你的迷药都没有中。你别忘了我可是药理科的状元，这天下的药任何一种我都熟知。即便你的迷药无色无味，我照样能够分辩出来。”

    “如何分辩？”

    “感官！”

    方言夕没兴趣听他扯什么感官。赵家良改了话题道：“抓程大中我也是在赌，如果你们能顺利抓到人那么对于眼前的困境就能得到逆转。即使抓不到你们也不会傻傻的落入程大中的手里。结果真的没抓到，你们也顺利逃脱。”

    方言夕佩服，这赵家衣居然都赌对了。

    “这么说我抽屉里的罂粟是你放的？”

    “没错。因为那个时候我确实不清楚那种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听师傅提起过一次。所以我才交给你还留了字纸让你告诉大皇子。你们那么聪明自然会连想到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