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万物寂静。
锈迹斑驳的铁门在这黑沉沉的夜里,越发显得诡异和阴森。
纳兰静矮身藏在高墙的阴影里,一时间有些踌躇。她皱着眉头,牙齿紧紧咬着红唇,右手食指因拿不定主意而一下一下敲击着自己的大腿而不自知。
自她记事以来就知道,那扇古老的铁门后面是家族的禁地,擅闯者,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最轻的处罚都是废除武功逐出家族,成为无根的浮萍。
犹记得在她岁那年,她的十七堂叔只是因为好奇站在铁门前,就因他擅闯禁地,被族人无情地遗弃。记忆中那满地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擅闯的后果。
想到这里,纳兰静轻轻站起的身猛然一僵,她又想起了那个日日夜夜困扰着自己的梦,耳边仿佛又传来了那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
深吸了一口气,纳兰静朝着四周谨慎地看了几眼,发现四下无人后,她身一扭,纵身一跃,向着五米外的大树上飞扑过去,脚尖轻轻点在树杆上,转瞬又出现在七米外的树梢上。
纳兰静从树梢上一个鹞翻身轻轻落下,猫着身沿着月下的阴影悄悄靠近铁门。
五米四米米两米她大气也不敢喘,提着心一步一挪,生怕弄出声响来惊动禁地里的守护者。
距离铁门还有两米的时候,纳兰静的身体蓦然顿在原地,有人在暗中窥视她。想到这里,纳兰静悚然一惊。
她飞快伏下身体,屏住呼吸,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周围的环境,半晌后,纳兰静疑惑的睁开眼睛,心里嘀咕道:难道刚刚的被窥视感是错觉?
可是,她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而且她的五感向来敏感,况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不会感觉错误。
将疑问放下,纳兰静微微抬起头朝着两米外的铁门看去。只是第一眼,纳兰静头皮发麻,脸色勃然大变,她弓着身,身上的寒毛炸起,一股寒气从脚底下窜起直冲脑门,额上的汗珠如珍珠般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砸在尘土上,晕开一摊湿泥。
月亮不知何时冲出厚厚的云层,撒下银白色的光辉。铁门前,一个身形矮小的人影站在那里,如山岳般横亘在门前。
这个人,纳兰静不认识,可是她听说过禁地的守护者是个五短身材的侏儒,据说武功奇高,在家族里自认实力第二,那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而且据说他已经有一十多岁了,是个尽忠尽职c冷面无情的守护者。
纳兰静脸色苍白,她哆嗦着手将口袋里的面巾取出来蒙在脸上,转身就要逃。
身形未动,劲风响起,携着万千风雷,闪电般拍向纳兰静的背部。纳兰静就地一滚,堪堪避过对方的攻击,几缕长发随着风势飞起,飘荡在空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却是对方凌厉的攻击带出的风刃生生割断了她头上的头发。纳兰静生生打了个哆嗦,若是刚才这风刃对谁的是自己的脖,她不敢想象下去。
纳兰静抬头,右手一拍地面,就着冲势站起身体,劈手迎向对方。
到了此时,退已经没有退了,既然不能善了,那就迎头直上。纳兰静破罐破摔,两条人影在空中腾挪闪避,“砰砰砰”的相击的声音不断传来。
突然,空中传来一声闷哼,纳兰静一脚踩在对方的手臂上,借着对方打在身上传过来的巨大力道,一个翻转,身形暴退。她全力运转体内的内力施展轻功,往阴暗的地方逃去。
身后的敌人如影随行紧紧跟上,纳兰静气得心里破口大骂,这到底是什么破族规?那个该死的梦,你到最后最好是能给我给交待,不然老娘
想到这里,纳兰静一口气噎在嗓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只是个梦,她能找谁算帐?
纳兰静一脚踩在边的树干上,直扑那扇生锈的铁门。据她所知,禁地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