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婉婉瞪大了眼睛看着傅问渔,照着傅怜南教导出来的千金小姐们,却不是个个都有傅怜南的心性和脑子。
傅问渔温柔地笑了笑,拉起陈婉婉的手,那笑容里满是可怕的味道。
方景城坐在对面的茶楼里看了半天的好戏,简直要被傅问渔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笑得茶水都握不住,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了,怎么就宠着她了?
满嘴的胡说八道还说得一副真真切切的模样。
“这傅问渔真是太有意思了。”方景城放下茶杯翘起二郎腿对杜畏说道。
杜畏脸色有些怪异:“少主,我说,这傅小姐是不是太过了?”
“哦?”
“毕竟少主您跟傅小姐只是做戏,她这……”杜畏在这边陪着方景城看,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想那傅小姐一定是不知道少主是什么样的人才敢这么胡说八道的,谁敢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少主瞎了眼啊……
方景城挥挥手,看着晴好的日头,只觉得好久没有这么快活了,有傅问渔在,他的确有许多事要轻松不少,或许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对自己有多在的助力,但方景城知道。
比如这陈家,陈家是礼部侍郎,这官不大不小,家中一儿一女,儿子刚被自己关进了牢房,老子已经在朝堂上哭了半晌,直说方景城是为了报复他儿子在阅王府上差点误伤了傅小姐,才被方景城假公济私关进去的,纯属诬陷。
方景城便知道会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本来依着他的打算,关一些放一些拿好分寸就行了。反正这些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傅家只要不是蠢到找死都不会联合方景阅对自己动手,他们最多伤点皮骨,皇帝要敲打他们的这事儿也就过了,自己这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可是傅问渔这出好戏却让方景城轻松了不少,那陈文,是妥妥的死定了,陈家的那位礼部侍郎估计要哭晕在茅房,真是养了一对好儿女,个个往死了里坑爹。
傅问渔在陈婉婉耳边低语完,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瞟了一眼这满屋子“爱慕”城王爷的小姐们,扶了扶头上的发簪:“怎么,要不要我把簪子借你们都用一用,来个以死相逼,让城王爷娶了你们啊?记住了,这簪子得照准了往胸口捅才像是我傅问渔的作风。”
按着小姐们原本的打算不是这样的,这会儿的傅问渔应该是求饶才是,怎么她却占尽了上风,那主事的陈婉婉早就吓得魂不守舍了,看着有点痴痴呆呆的。
傅问渔冷笑一声:“既然各位不想寻死,那我可就走了,哪个想去衙门告状的,我傅问渔等着。”
说罢,她带着花璇和毕苟两人从从容容潇潇洒洒离去,半个阻拦的人都没有,只有人慌忙地喊着大夫,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陈婉婉死在这儿不是?
下了楼,毕苟拉了拉傅问渔的袖子,指了指对面的楼上。
傅问渔一抬头,方景城那张脸便等着那里,冲她勾勾手指,让她上去。
“不去,什么破事儿。”傅问渔来了脾气,今日这群姑娘里头肯定是有真个喜欢方景城的,不然不会来这么多人,总不能个个都是来替陈婉婉壮胆的。
要不是方景城,自己也不会被这么一群女人围攻,凭什么自己在那边大杀四方的,他坐在这儿看戏看得热闹?
方景城何等耳力,自然听见了傅问渔这抱怨的声音,摸了摸下巴,哈哈一笑跃下楼来,抬了两根手指止住花璇和毕苟,与傅问渔并肩而行。
“小娘子这可是吃醋了?”方景城难得没正形地说着俏皮话。
“哪里哪里,贱妾替夫君斩了几朵烂桃花,还望夫君不要见怪才好。”傅问渔怪声怪气地说道。
方景城听了忍着笑:“唉呀这可如何是好,听说有人等我前去相娶,我一日不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