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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香,不过是傅问渔叫毕苟配了些香料和药,叫傅品泉吃了下去,算好时辰那香味便会自她体内散发出来,叫着沈清让再胡说八道一番,便弄假成真了。

    傅品泉既然已经是能庇佑方景阅成为圣主的人,那方景阅是怎么也不舍得对会傅品泉下手的,这就是傅问渔说的给傅品泉一条生路。

    “父皇叫我去查此香的来处。”方景城又倒了一杯酒。

    “这不正是王爷的打算吗?”傅问渔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烈火烹油的傅府,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光鲜亮丽。城王爷这个京中恶鬼,不是专替皇上杀人的吗?

    “傅问渔,你为何拉扯上沈清让?”方景城问道。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我想,沈国师绝对不会跟皇上讲,是我教他说的今日那番话的,王爷您认为呢?”傅问渔眼皮轻抬,看了一眼方景城。

    方景笑了一声,傅问渔以为那国师就是这么简单的人吗?这京中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

    他靠在马车上,细细端详傅问渔,长眉如远黛,眸子似星辰,这样的美人胚子为何有这么歹毒的心肠?

    小小的一把香料,会害死多少人,傅问渔有想过吗?

    “你过来。”突然方景城冲傅问渔招了招手。

    傅问渔一愣,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到方景城旁边,隔着一丈远。

    “再过来一些。”方景城又拍了拍他旁边的坐垫。

    傅问渔只好再挪过去一点。

    离得近了,方景城笑望着傅问渔,细细将她的鬓发放好,温柔的声音里藏着刀:“你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王爷此话何意?”傅问渔心中生起警惕。

    “当年我从战场归来,父皇本是要削我兵权,我应他一生不争太子之位,只辅助圣上,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方景城继续说道。

    “什么?”

    “成为他的刽子手,替他杀不能明杀之人,行作恶之事,这京中我亲手砍下的脑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傅问渔,我好不容易才在近年来平息了杀戮,将京中各方势力均衡,你轻轻撒一把香料,可知又要让我提刀杀人?”他的动作温柔细腻,冰凉的指甲划过傅问渔的脸颊。

    “王爷此话有误,皇上若准许你放下屠刀,便不会允许方景阅迎娶傅家之女,这京中的平衡不是我打破的,是皇上。”傅问渔沉着地说道。

    她非市井小民,目光短浅,她在傅府杀杀人害害人玩得开心,不代表她看不透这京中局势万分微妙,看不出傅家此时的地位何其尴尬。

    “对,的确如此,所以我放任你去调配诸神香,给我,也是给皇上一个动手杀人的机会。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胁迫我替你做什么事情。傅问渔,做棋子,要有做棋子的觉悟。”

    “王爷,你又怎知你不是皇上的棋子?”替他杀人,可不就是马前卒?

    “我是不是棋子,我心里比你清楚,这京城,这丰国是不是棋子,我也比你清楚,你若真要闹个天翻地覆,我劝你早些死心,乖乖地听我的话,否则,你的下场会比棋子还要凄惨。”方景城轻轻握住傅问渔的脖子,这细细的脖子他都不需用力就可以轻易拧断,但傅问渔眼中坚毅而笃定的目光却让他有些讶异。

    方景城这一生见过无数的女人,倔强有之,妩媚有之,聪慧有之,歹毒有之,但傅问渔是那种你永远也猜不透她的心有多大,她的狠劲有多强,她的心思有多远的女人。

    最可怕的是,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有着明确目的的女人,会轻易就学会一件事,不择手段。

    “傅念春的卷宗我明天会送到你手里,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我相信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方景城最后说道。

    马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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