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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左大腿上正中一箭痛得她呼吸一屏矛法一滞无数的利箭接踵而至!

    就在此时跟随在身后的几名骑兵策马加疾冲到她身前!

    “噗”“噗”之声不绝与耳罗珊泪眼模糊地看着这三名战士以肉身为自己挡住来箭连人带马如筛子一般倒下。她厉喝一声收起长矛将适才被咬住的鸣镝搭在自己的弓上一箭射了回去。

    鸣镝才刚刚响起就嘎然而止:那匈奴将军大叫一声右胸正中。

    靳卜矢右胸疼痛无比他是老单于于扶罗的爱将积功成为千夫长武艺出众精于战术所以一向看不起汉人。不想此番奉呼厨泉之名前来袭扰真髓军阵营竟然遇到如此顽强的对手如此高明的箭法!

    看对面那独眼女将盯紧了自己右手迅深入背后的箭囊。他知道大事不妙立即策马向安罗珊右手方向飞快地兜了过去!

    骑射与步射大不相同人跨于马上身体不便转动所以射击有死角。一般人或主用右手或主用左手。主用右手者开弓时右手钓弦左手拒弓便于向左侧射击;主用左手者身形手法恰估相反便于向右侧射击但都难以连续地或者况不调整马的位置而左右射击。

    这独眼女人是用右手开弓的他一面忍痛用力鞭马一面想道。以她的箭法倘若连珠放射自己必死无疑。惟有迅冲入她的射击死角加以反击才可逃过性命!

    靳卜矢马术极高瞬间就抢入了位置他取出鸣镝回身开弓瞄准!

    但回头看见罗珊的那一刹那靳卜矢只觉得全身僵硬周身血液都已经冰冷凝固。

    独眼的女将并没有因他而转动马向仍然在继续向前冲锋。只是不知何时弓竟交在了她的右手左手将弓弦钓拉成满月状上面正搭着一支狞牙般的利箭。那只独眼冷冷地瞄准着自己反映着阳光呈现出一种绚丽的紫红。

    这鬼女人竟懂得使用左右驰射之法!

    这是靳卜矢平生所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所想到的最后一个念头。

    罗珊恨恨地看着羽箭钻过匈奴将军的咽喉随即扭过头去尖啸一声纵马向前。箭支不断自她背后的箭囊中取出连珠放射顿时三四名匈奴的十夫长还是百夫长落下马去。

    匈奴人原本以轻骑剽悍见长向来都是远远放箭敌军一旦逼近就立即后退。但此时由于将官轻敌大意而丧命所以缺乏指挥阵形没能及时收缩后退使得双方狠狠撞击在一处!

    几下呼吸的功夫龙雀骑兵狠狠地楔入匈奴骑兵之中适才饱受箭雨的怒气同僚战死的悲愤一下子全泄了出来。

    若论白刃近战匈奴骑兵无论是从铠甲还是武器上都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武艺和阵势就更别提了。此时龙雀骑兵们五六成群将匈奴骑兵原本就松散的阵容分割得更加零散他们远则用长矛刺击冲锋近则用环刀连环挥砍就像割草一般将匈奴人不断从马上斩下来鲜血大片大片地溅在黄色的土地上。

    安罗珊奋力冲击。此时她已经收起弓矢起手一矛洞穿了周遭一名匈奴人的胸膛催动跨下壮硕巨大的河曲战马将那人矮小的北地马撞到一边硬生生排开一条血路。率领龙雀骑兵不断向匈奴人阵形腹地挺进。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以摧枯拉朽之势穿透了这股敌兵。

    仗打到这个地步丧失了指挥的匈奴人已溃不成军战场上的匈奴人无心恋战抛下数百具的尸体开始四散逃亡。

    远远传来巨大的牛角声:马联军已经布阵完毕数万人马横列开来黑压压的看不到边。此时看到匈奴骑兵战败他们立即运动起来宛如自万仞高山滚下的巨石一面出震耳欲聋的呐喊一面向此地疾掠而来。

    数以万计的马蹄嘈杂纷乱地踏地飞奔使得旁边的黄河水都为之震颤!

    安罗珊左腿中箭处血流成河整条裤子都已经被染红。她将长矛插在地上拔刀将箭杆砍掉撕下战袍的一角粗粗包裹立即又握起因为沾血而变得又滑又黏的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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