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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中他雪白的战袍上竟然没有半点水渍似乎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蕴涵着惊人的气劲使得雨点刚一落在身上就远远地飞弹开来。

    我看得直冒寒气不等奉先公出手先分别向左右各晃一下务要让他摸不准自己的逃逸方向然后迅向后闪躲。没等我动作完成大戟就化为无数虚虚实实的光环伴随着奉先公一声冷笑登时把我四面八方全都罩住庞大的杀气戟风泰山压顶一般劈头盖脸砸下来!

    此时生死一线我心澄守一全神贯注捕捉空气中每条气流的颤动。在身体即将被光环裹实的瞬间猛地旋身一掌反手切出正中方天戟锋的刃脊!其实以方天戟的锋利又岂是赤手空拳所能阻挡的。但此刻我已别无他法决心舍却一条臂膀借着奉先公这一戟之力将自己的身体送出大戟的攻击范围。

    掌缘碰到大戟却好象打中一团丝绵这拼尽劲力的一掌竟浑无着力之处登时这种运错力道的感觉令我难过无比又触动了胸腹内伤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我暗叫不好分明是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奉先公掌握之中所以在掌戟将触未触之际他竟瞬间就把劈砍转为了黏收。这下我顿时束手束脚落在下风不仅反击落空而且身体被迫向奉先公扑跌过去唯有无可奈何地向戟风中央踏上一步——明知自己这举动好比扑火的飞蛾但眼下也只有饮鸠止渴先取得平衡再说。原本企图借力逃走的算盘再也无法打响。

    只听奉先公纵声狂笑:“真髓你还逃得了么?看这招‘鬼哭神号’!”话音未落无数层粘稠的气劲已密密实实将我缠住黏牢令我好象落入蛛网的飞蛾一般无法动弹;霎时间耳中贯满尖锐刺耳的呼啸仿佛置身鬼哭地狱再也无法听见其他任何声音;放眼望去视野中唯有四周无穷无尽c潮水般刺杀而至的方天戟浪!

    我再也无法保持武道之心的境界心神大乱唯有束手待毙。这等盖世绝技别说是亲眼得见竟是闻所未闻!

    千钧一之际忽然感到压力陡然一轻我精神恍惚之中还尚存一丝理智乘此机会向后疾退。才退两步就觉得右脚脚心剧痛袭来腿上使不出力大叫着一交坐倒在庭院泥地上。这疼痛刺得脑子一清抬眼看去前面金铁交鸣三条人影陡合陡分忽然全部立定。

    两个人挡在我身前面对奉先公。我从背影分辨出来左边之人是邓博右边的却是胡车儿。

    邓博身材并不高大此刻却擎着一柄长约五尺的长环刀双手握柄举刀过头刀尖斜指对面的强敌姿势说不出的凝重刚猛真有一股沙场千锤百炼的惨烈战气。他手中这柄长刀刀身通体漆黑透亮黑刃反射着奇特的乌光显然非是凡品。瓢泼大雨之中邓博忽然身子一颤我从后面看得真切他那湿透的衣裤忽地染成了绛红色鲜血和着雨水从上身淌下来——胸腹处分明已受了重创。但他杀气不减依然双手举刀目光炯炯盯紧奉先公。

    胡车儿左手向前平举着一面两尺方圆的龟壳盾右手握着一支巨大的连枷。此物为羌胡等西北少数民族的马战武器由长短两根铁棍组成长者一尺六寸为握棍短者一尺为抽棍中间以半尺的皮索相连。单手使用时手握长棍抡起来以短棍抽击自上击下威力无比。胡车儿手里这一支又与众不同不仅皮索换成铁链而且在短棍顶端处特地安装了一枚巨大的铁蒺藜。此时这力大无穷的勇士正将连枷风车似地旋转着出“呜呜”的破风声只是持盾的左手不自然地微微颤抖似乎也吃了点小亏。

    对面的奉先公面色凝重双手将大戟横在身后盯紧我们三个。

    我暗叫侥幸从议事厅与奉先公战在一处开始其实不过几下呼吸间的工夫却斗得异常凶悍激烈以至于旁人竟完全插不上手。他们两人定是伏在议事厅门口左右等到我们都进了前院这才逮住机会自两翼向奉先公动突袭在紧要关头救了我的性命。扫视四周只见贾诩和郝萌已不见踪影庭院里除了站着几个不敢乱动的弩士外只剩下魏延孤零零靠坐在马厩廊下一脸痛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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