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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寒风卷起我抖抖肩膀希望借助这个动作驱除一些寒气:夜幕笼罩的战场有种奇特的阴森感觉久久不散。数不胜数的士兵和流寇们层层叠叠地死在一起。城北与鸿沟水之间的小平原上躺着大约两万具尸体而河边堆积的头颅和残肢断脚好象一座小山。

    战斗在夜色降临前结束:在我军的前后包夹下乌合之众们以惊人的度瓦解了。他们中的大部分就地投降而剩下的人向西溃散想逃回老巢鸡洛山。

    我下令魏延统骑兵追击然后和高顺将军一同着手清理战场。

    虽然击败了进犯的流寇但我军只能算是惨胜:高顺将军所统辖的新兵由于缺乏训练和作战经验战死了四千多人。此刻借着火把的光亮百姓们成群地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翻检辨认自己兄弟父子的尸不停地出低沉悲哀的哭声。

    听着这悲苦的呜咽在漆黑的旷野中幽幽升起不由令自己回忆起不堪回的往事我惟有苦苦一笑:这种压抑着强烈感情的低低饮泣我已经听得太多了。只要乱世不被结束这悲凉凄苦的呜咽哀号就会永远回响在大地上。

    夜深了风越来越大手中火把被风吹得一闪一闪好象随时都会熄灭。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掉转马头回城:寒气越来越重了明天还有更加繁重的工作自己也应该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才是。缓缓策马经过河边那断残肢的小山忽然现阴暗的角落里有团黑影。举着火把探过去一扫我看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汉正不顾血迹污秽将一颗头颅紧紧抱在怀中坐倒在地上老泪纵横c泣不成声。满是血污的人头很年轻额头上缠了一条黑色布带那正是流寇的标志。

    光亮引起老汉的注意力他抬起头看见了举着火把的我。我看得很清楚他的面容好象岩石雕刻麻木c空洞c缺乏生气。在他那死黑色的瞳孔里似乎连怨恨和愤怒的力气都已失去有的只是对这世道的悲痛和无奈。看着这对白人送黑人的凄惨父子我只觉得胸口上好象压了一块大石头:无论是战死的士兵还是抢劫的流寇同样都是一条条的生命都有亲人都有家庭。什么时候才能够不用相互残杀就可以平安幸福的生活呢?

    虽然是为了保住城池而杀敌但此时心中却充满了负罪的内疚感。我不敢再逗留下去催马急匆匆地穿过老汉的身边向城门狂奔将他抛在身后只盼望自己能够逃离得越远越好。我一口气冲进城门才勒停战马回头看着远处阴沉沉的夜色呜咽之声变得低沉微弱几乎细不可闻。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声音将永远留在脑海之中萦绕回荡。

    “这悲惨的一切总会过去的”我喃喃地说仿佛是为了安慰自己又好象是为了坚定信心“总会过去的。”

    一阵齐声欢呼从外面传来随即急促的脚步声和魏延那独特的大嗓门已经同时在门外响起来:“主公!主公!大功告成!大功告成!”稍带稚音的叫嚷声透着兴奋和激动。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跃入眼帘原来已经日上三竿。赶紧翻身起床胡乱穿了衣服几步抢到门前。推开来一看只见魏延和两名少年亲兵正站立在庭院里。几个人满身尘土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魏延看见我出来向前一步拱手大声道:“主公那些个逃跑的流寇连带鸡洛山老窝里面没一个漏网的!魏延全给您逮来了!”虽然竭力保持庄严的样子但那喜悦c兴奋和自豪的混合感情已经写在他的脸上。

    我惊喜交加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文长!这回你可立了大功啦!”赶忙回屋取了件袍子披上“俘虏都在哪儿呢?赶紧带我看看!”

    我们几个迫不及待地策马一路奔驰来到城北的大校场。

    全国诸多城池中中牟的规模并不算很大。但单以校场而论这座战国时代就曾成为赵事要塞的古城被称为“全国之”可谓当之无愧。

    虽然是历史悠久但大校场的扩建却是近几年的事情。那是在西迁长安的时候朱俊被董贼任命为河南尹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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