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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惊魂动魄的一幕。

    到处都是血和尸体。在我的面前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血地向远处延伸开去消失在破旧不堪的民宅之间仿佛整座城池都是一片血海。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c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在上面犹如西域商人在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黄天反衬着血地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在这副无比奇异的图案当中最最夺目的还是“他”。

    “他”背对着城门正矗立在距离我大约六丈左右的地方位于血沼的中央尸体最密集的地方。“他”的上半身散着银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间的光辉全部集中在了身上;下半身竟然是一团奇异的熊熊烈火火蛇流动翻滚比鲜血还红艳c比阳光还明亮。

    地面上血雾蒸腾人影若隐若现眼前如梦似幻。“他”仿佛是从血海中降生的地狱杀神。

    这一刻我的全部精神都被“他”所震慑浑然忘却了一切。

    “战神”转过身向我走来。

    耳际传来一声长嘶我全身一震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他是人。

    下半身的熊熊火焰原来是一匹巨大的红色战马。它的四肢修长劲健上面一条条的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皮毛光滑而富有活力明亮鲜艳宛如炽烈的地狱之火;赤色鬃毛在狂风中随风摆动犹如万道火蛇飞舞在阳光下骄傲地燃烧。

    上半身的银色光芒来自于此人手中的奇异兵刃。那是一支硕大无朋的银色重戟柄比一般的戟长出将近一半碗口粗细。戟头锋刃足有四尺余看上去异常沉重最古怪的地方是和普通长戟锋刃侧面的小支相比这支大戟的一侧是一枚月牙形旳支刃。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从自己用戟的经验推断这支单月刃重戟不仅难以挥舞而且锋刃的重量不平均使用起来一定困难之极。

    更加古怪的是此人没有披甲身上罩着一件白锦袍上面竟然连一丝血迹也没有留下洁白无瑕的锦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可就是这个人单人匹马地冲进了流寇的老巢之后把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

    他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黄褐色的瞳孔里射出锐利的光。刀锋一般的高傲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又有一种看透世事的苍桑。

    我觉得心脏猛地一跳:这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我似乎有一股疯狂的杀气正在眼睛里打转。

    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恐怖的经历:这个人明明纹丝未动但随着他的注视四周的空气竟然仿佛有了生命紧紧地包裹着我开始逐渐凝固似乎变成了无形的绞索竟然令我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汗一滴滴从我的额头上冒出来而内心惊恐更是难以言喻这到底是怎样强大的气势啊天底下怎么还有人能将武功练到这种惊世骇俗的程度?

    不这根本就已经不是人力所及难道面前的他会是武神吗?

    “卑贱的贼寇能死在我吕布之手也是一种荣耀了。”他冷冷地道嗓音很奇特沙哑中有种金属颤动的声音似乎永远夹杂着一丝嘲讽的语气。

    吕布?难怪他具备这种气势原来他竟是纵横驰骋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

    想不到在这个偏僻的废城见到了威震天下的大人物震惊之中我又颇为不解:自己这些年来几乎转遍了大汉北方大半个国土消息颇为灵通。自从李傕打破了长安后吕布持董贼级东出函谷在中原东奔西走今日投奔这个明日又投奔那个。眼下的他应当在河内依附了张杨才是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呢?

    没等我多想大戟已化做一条美妙的银弧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无声无息地割向我的左颈。

    “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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