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到的允晨跑得气喘吁吁,见前方的阿宅停下来,不明所以扬声问,“为什么停下来?喷漆狂跑掉了?!”
一想到喷漆狂极可能跑掉,她便加快速度,操着手刀大喊:“你累了先休息,我来抓!”
见她不仅没减速,还没头没脑向前冲,翟睿笙了解她并不晓得前方有坑,连忙大喊:“停下来!这里有坑!”
她的脑袋瓜顿了三秒,停下来?有坑?什么坑?在思考的同时,步伐仍旧没放缓的迹象。
翟睿笙瞪大双眼,见她似乎还没意会过来他在喊什么,心下一急,探臂将她拦腰抱住。
“哦!”健臂猛地拦劫她的腰,腹部的空气遭用力挤出,小脸不舒服纠结,下一秒才意识到若非阿宅抱住,她已摔进黑漆漆的坑里,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允晨瞪着黑漆漆的坑,惊魂未定的说:“原来你说的坑,是这个坑。”
“对,就是它。”千钧一发之际抱住她,他也吓出一身冷汗,虽说这个坑摔不死人,他还是不希望她受伤。
底下的喷漆狂听见他们的对话,愤恨不平,抓起石头往上丢,怒吼,“你为什么没摔下来?凭什么你们全家过得幸福快乐,我和我妈就得吃苦?”
一颗又一颗石头丢上来,翟睿笙抱着允晨往后退,留意到喷漆狂所说的话,心底打了个突。
差点被石头打到的允晨气炸了,“你竟然敢用石头丢我们!我一定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喷漆狂豁出去,挑衅大吼,“你去啊,反正你们姓姚的没一个好东西,伤害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我才不怕你。”
气坏了的允晨听见他的怒吼,怔了下,不再气冲斗牛,“……你说我们伤害你们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天!不要又是她妈妈用刻薄的言词或是傲慢的态度伤害人家,若又是她妈妈做了什么,人家喷她的墙,她还真是无法理直气壮责怪人家。
“……”喷漆狂陷入沉默,不肯回答。
“你是谁?”梅林太黑,皴拧眉的翟睿笙无法清楚看见喷漆狂的模样。
本来还觉得很倒楣的喷漆狂,这时忽然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倒楣,深夜让阿宅哥他们看不清他的脸,爽!他微笑不肯回答。
迟迟得不到答案,让允晨很是心焦,忍不住发难,“你既不说我们姚家人是如何对不起你,也不说自己是谁,是怎样?”
翟睿笙松开对她的拥抱,若有所思望着黑暗中的喷漆狂,“所以你是只敢在暗地里做坏事,却没种承认的孬种?”
“我才不是孬种,真正的孬种是姚大炮!”被指孬种,令喷漆狂好不服气,被激出声。
翟睿笙和允晨互看一眼,所以引发喷漆狂不满的是她爸爸。允晨的心一沉,不晓得是不是她爸炫富,伤害人家的自尊?
“我爸怎么了?”她郁闷的叹了口气,总要知道爸爸做了什么,才能好好道歉。
喷漆狂重重哼了声,低下头,瞪着又热又痛的右脚,委屈的泪不受控制落下,他得拚命忍住,才有办法不发出半点声音。
深夜的梅林除了虫鸣声外,其实满安静,他们可以听见喷漆狂极力掩饰吸鼻子的声音。
她和阿宅再次互相交换一记眼神,心下对于喷漆狂竟然哭了,感到很惊讶。
“他似乎很年轻,可惜我没带手电筒,不然就可以看清长相,不过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翟睿笙极力在脑海中搜寻村里所有年轻的村民。
她沮丧嘟嘴,“年轻人对我爸不满?会不会是我们听错了?就年龄而言,我哥比较容易跟年轻人有纷争。”
“我听得很清楚,他是说你爸没错。”
她想破头,也难以想像她爸跟年轻人炫富,她爸能从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