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在不在,家里有妻儿的也不知道妻子怎么样了,孩子也该长大了吧?……可是,他们终究心中还有个牵挂,而自己与老七,在荆州却是连个牵挂都已经没有了,反而大哥……
司马义凄惨一笑,缓缓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是啊!我们很久没有回去,也不知道现在的襄阳城比起八年前,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司马霆抓住司马义的手臂,重重一握,目光坚定地望着司马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三哥总有一天,我们会回去的!我们会回去的!”说着司马霆朝着缓坡下的三万楚军大吼道:“兄弟们!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回去荆州!回去襄阳!”
司马霆的声音在其强悍无比的内力加持下,远远地传了开去,所有的楚军将士都是在马上拼命扬起身子,抬着头,呆呆地望着缓坡上大声吼叫的司马霆,只听得司马霆扯着嗓子忽然唱起了楚歌: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汉武帝《秋风辞》)”
所有楚军将士都是随着司马霆一齐大声喝唱起来,悲壮澎湃的声音,一时间几乎所有楚军将士的脸上都是挂满了泪珠,也不知道触动了心中哪一份珍藏了许久的回忆。
勃寒吉随在督绝身旁,身后跟着圣门四老和大批的圣门高手,站在缓坡下,耳边回响着悲壮的歌声,都是唏嘘不已。勃寒吉摇头叹息道:“悲哉,壮哉!”
督绝扭头瞥了勃寒吉一眼,面无表情道:“鲜卑王,他们的心,你不会懂。”
勃寒吉一时语塞,只得干笑几声。
督绝望着缓坡上司马霆英气挺拔,雄姿英发的身影,眼中满是欣慰之色,等到激昂的歌声渐渐停了下来,这才带着一众圣门高手缓步走上了缓坡。勃寒吉愣了愣,也是随着督绝一齐上了缓坡。
司马霆扭头望见督绝与勃寒吉,淡笑着从马上跳下来,与督绝点头示意,便朝着勃寒吉道:“鲜卑王。孤这次取道勃寒部之后,全军就要回转关中休整了。日后这西部鲜卑草原,可就要看你的了。”
勃寒吉连忙俯身拱手道:“小王,一定不让楚王爷失望。只是现在时局未定,楚王爷就撤军,只怕……”
司马霆笑了笑,伸手止住勃寒吉继续说下去,一招手,柳如月、南一剑同时上前一步,俯身而立。司马霆指着两人道:“这是柳如月长老,南一剑长老。孤怕你初掌鲜卑草原大权,会有人对你不利。所以让督门主派了这两人保护你。这两位都是圣门长老,一身武艺登峰造极,就算有千军万马要杀你,也可以保你无虞!”
勃寒吉强压下心中困惑,强笑着对司马霆与督绝连声道谢,接着又朝着柳如月与南一剑两人行了一礼。这两人的厉害,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有此二人在,自己就不怕哪天晚上忽然有人闯进他的大帐之中,一刀将他的人头划下。不过自己手下无兵,光靠两个高手,怎么能镇住各部首领?要知道毒药可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个族长忽然就挂掉了怎么办?!总要强大武力为后盾才是。
司马霆笑着又道:“还有,孤已经传令大晋将领蒲怀归率领两万本部人马出关,进入草原,蒲怀归将军乃是大晋猛将。麾下人马可都是氐羌两部英勇善战的勇士!想必鲜卑王也是听过的吧?”
勃寒吉听到此处,一颗心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由衷的欢喜之色。蒲怀归之名,他可是如雷贯耳啊。七年前齐万年叛乱,就是这个蒲怀归与杨飞龙两人先后将七万年推上绝路的。这些年来,蒲怀归为大晋镇守边疆,跟他们交手无数次了,他自然知道蒲怀归麾下氐羌军的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