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夜里,我总被噩梦惊醒,可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留下疼痛不已的心脏。但没有人告诉我她的存在,我竟然将她忘了?你告诉我,我失忆的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
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盛旗如实说:“五年前你去救温辛的时候,虽然枪伤很严重,但不至于让你失忆。你忘记所有事情的真实原因,是有人在你身体里注射了某种不知名的药物,导致你脑部神经受损。”
“我累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担心他承受不住,盛旗很慷慨地拍着胸口:“老尧,如果你真受不了,来,我继续给你揍。”
男人冷喝:“走!”
他现在心里藏着的猛兽,恨不得毁灭所有东西!他忘了,他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用命爱过一个女人?
盛旗还真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像头随时会撕咬人的野兽,他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虽然现在的老尧看上去像普通人,但受损伤的神经还没有修复,所以严格来说,他还是个病人。
“老尧,不然我叫冷爱来?”
“走不走?”声音透着前无仅有的疲倦。
见他真的不愿意自己呆着,盛旗叹气:“好吧,我马上走。”
离开健身馆后,他还是给冷辛打了电话:“你在哪儿?快点来,老尧出事了!”
正在切水果的动作微顿,冷辛嘶了声,才发现水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
“他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结果冷辛赶到的时候,陆苍尧已经喝得弥天大醉,一直跟踪他从健身馆到酒吧的盛旗,已经赶走了不少搭讪的女人,见冷辛终于出现,差点念阿弥陀佛。
“来来,把你家老尧带回去!”
“他怎么了?”
表情有些尴尬,盛旗道:“回车上讲。”
他开车,冷辛在后座照顾喝多了的陆苍尧,一直以来,这个男人都过度的冷静,唯有今天,她竟然在他身上看见了悲伤。
冷辛似乎,明白了什么。心,猛地捏紧。
“西蒙……记起温辛了吗?”为什么这么突然,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从后视镜看了眼她的表情,盛旗长叹口气:“他说自己恢复了部分记忆,所以跑来质问我,我只好如实说了。”
他们分开才多久?陆苍尧怎么会突然恢复记忆?
冷辛皱眉:“你应该被骗了,如果他真的恢复了记忆,就不会直接问你。”
“草?不是吧!老尧坑我?”不过这才相处多久,她对老尧了解到了这种程度?
冷辛没有理他,而是默默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男人,心,闷闷地。
现在他知道了温辛的存在,是不是就会放她走了?
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想到要分开,眼睛那么酸涩?
白色跑车停在公寓楼下,盛旗将人抗到了楼上,差点没累死。冷辛给他倒了水,然后说:“我会照顾好他的,你先回家吧,有问题我再给你打电话。”
看了眼卧室的方向,盛旗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冷爱,不管怎么样温辛已经死了,可老尧还活着,拜托你让他振作起来,好吗?”
“我、尽力。”
“不,你一定可以。”
冷辛沉默。
盛旗离开后,她缓缓将门关上,踩着几斤重的步伐转身进入卧室。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胸口处的刺青非常明显,那是他深爱着温辛的证据。
心脏有点疼,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西蒙,你还好吗?想不想喝水?”
男人蓦地睁开眼睛,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