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竹心里确实有一点儿是这样认为的,可考虑到这个世界各种生存准则,她觉得还是顺应比较好。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脸上的红斑是画上去的?”
靖南王失笑:“远远看着像真的,仔细看便能看出来。”
失败,那么精心的画工都被他看出来了,可是,“你经常仔细去看女孩儿的脸?”
靖南王被堵了,休竹小胜一局。瞧着她清澈眸光里的得意,靖南王再次略略失神,又佯装镇定自如地道:“如今我已知道夫人所想所愿,定不会勉强夫人。睡吧,明个儿还要早起。”
休竹愣了愣,真的真么简单就搞定了?
“不过,即便如此,为夫每日也要在这里安歇。”
一句话又把休竹的睡意打跑了,一张床睡觉?
“不行,不行。坚决不同意!”
“夫人。”靖南王睁开眼,看着休竹一本正经地道,“为夫也不想夫人红颜薄命,对说实话的夫人,为夫也说实话,希望夫人谅解。你现在看着不像女人,像个孩子,为夫纵然有那个意思,也没那个勇气作那个让夫人红颜薄命的罪魁祸首。”
呃……嫌弃她长得丑,果然是实话!休竹暗暗咬牙,我看起来就真的那么差劲?不就是胖了点儿?可也没有水桶腰啊,不过是比那些婀娜多姿的美人儿少了那些韵味,多了那么一点点肉肉。
撇撇嘴躺好,轻手轻脚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猛然间休竹想到了一个问题——他不会是真的好男色而对女人没感觉吧?!
“你现在十五岁,到十八岁还有三年,我看十七岁也成。”这一回,才像商量的语气。
可休竹愣住了,这叫啥事呢?她彻底迷茫了,不知道这靖南王到底是真好男色,还是假好男色,或者说是男女通吃?如此,竟比那些拥有无数小老婆的男人还……
“二十岁!不!三十岁!”绝对没得商量,休竹紧紧咬着牙关,又朝墙壁角靠近,直到半个身子都贴在上面不能动了为止。失策,刚刚收拾的时候,就该多拿一床被子,现在去柜子里拿被子,势必要从靖南王身上越过去。算了,大不了今晚别睡!
耳边似有叹息声传来,靖南王道:“那就十八岁吧。”
“三十!”没弄明白之前,坚决不同意。
“等你三十,为夫就老了……哎——”
“是你自己来提亲的,我也没逼你。再有,你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要我来稳住你正妻之位,以解你的燃煤之急,其他的可没提过!”这话休竹说的理直气壮,心里却有点儿发虚,人家是王爷,她这样是不是太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了?可面对靖南王,她还真没有一点儿畏惧或害怕。
半晌没听见响动,难道他睡着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鬼使神差地扭头看了一眼。他,他竟然在笑!
“睡吧,为夫与你开玩笑,明个儿要早起去拜见太夫人。”这句话说得一本正经,而下一句,“真不知你到底怕什么,明明看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怕用了不干净的东西会得病,这话休竹在心里说。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而窗外呼啸的北风似乎预示着今天第一场雪即将来临。片刻后,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休竹慢慢合上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休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习惯性地朝窗屉子处望了望,结果看到是大红色的幔子。脑袋空了一秒钟,有些茫然地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到那高大挺拔的身体上,休竹彻底清醒过来。
她已经不在任家了,这个房间也不是她原来住的房间,这里是她以后的家。
靖南王扭头恰好看到他小妻子脸上的那一抹瞬间即逝的迷茫,心头不觉一动,她真的太小了些吧。纵然有着其他人没有的镇定和稳重,有着一股子掩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