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冷眼旁观,老太太愈加地感觉到,自己当年极力将她扶真正是做对了。说到底,也是前面那个儿媳妇的眼力不错,相中了她,倘若换成别人,指不定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对于任休月的改观,府里所有人都颇多赞美,任老爷听见了也格外欣慰,一时想到永昌侯家的聘礼厚实,四丫头的嫁妆是不是也该添加一些?
董氏显得有些为难,蹙着眉头道:“如此以来,倘若二丫头和三丫头知道了,岂不是要说老爷您偏心?与她们姐妹间的和睦也无益处。”
任老爷仔细一想,这话也有道理,便道:“那嫁妆咱们准备一样的数量,只一切都用好的,毕竟是那样的人家,咱们也不能让四丫头丢脸。”
董氏手头并无宽裕的银两,虽然一直都是她当家,可王姨娘受宠时,任老爷私底下也不知给了她多少东西,虽然,老太太收回了不少,可在京城落户,也花去一部分了。现如今四丫头嫁人,紧接着还有五丫头的婚事。
任老爷瞧着董氏的模样,心里冷哼一声,董氏到底还是没有将四丫头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声音不觉冷了几分,道:“倘若五丫头也能嫁入这样的人家,倘或更尊贵的人家,嫁妆自然也不能按照她们姐妹的办。”
董氏一听这话不对劲,又想到五丫头的事,心中微酸,喃喃道:“老爷这是何意?明知五丫头不可能高嫁,您还说出这样的话。到底也不是我偏心,前两年二丫头和三丫头嫁人,只两人的嫁妆就花去八千两银子,加上里里外外的琐事,一共一万两银子。那余下的银子不是我不愿意拿出来,只五丫头也到了出阁的年纪。”
任老爷不善庶务,老太太是厉害的人,这一切从来没让他操心,如何知道家中账目?只一心认定董氏不肯拿出银子来,一气之下,当晚就去书房歇息了。
董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天.老太太见她精神不好,逼问下,董氏方才把昨晚任老爷说的话都说给老太太,老太太尚未听完,已经沉下脸,“今个儿老爷回来,你让他来找我。”
董氏忙道:“请老太太听儿媳一句话,如果老太太是真心疼我,就别找老爷。昨夜细想,老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永昌侯府邸,那原本就是尊贵的人家,四丫头嫁过去是高攀了。倘若穿戴不及永昌侯府上夫人奶奶们,又如何能抬得起头说话?毕竟是任家的女孩儿,也不能让老爷在外面丢脸。五丫头的亲事尚未定下,儿媳就先把银子拿出来使了,等五丫头嫁人的时候,再想办法吧。”
老太太一听,当即就笑起来。
门外,站在窗户底下的任休月听了,不禁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携着采荷一起离开,也就没有听到,后面老太太还对董氏说,以后休竹嫁人,她会拿出一些东西给休竹压箱底。
采荷一直对任休月这些日子的表现感到非常迷惑,虽说讨好董氏是为了嫁妆,可刚才听董氏如此说,好像也是老爷的意思。
任休月心情愉悦,笑的天真无邪,“你真是笨蛋,你以为我喜欢讨好董氏?不过是缠着她让她教我如何理家,但我也明白,王夫人如今年轻,断不会立刻就把权力交给我。我如此做一则是让老太太看着喜欢,二则,这样董氏就没有时间给休竹说亲事。”
采荷恍然大悟,禁不住赞道:“小姐真是聪明,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就让五小姐十五岁生日那天,办不成及笄礼,可就真要贻笑大方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对于任休月的转变,冬灵的意见是:“她大概是得了迷心症。”
碧翠笑道:“你就不说她是想通了某些道理?”
冬灵冷哼一声道:“她若是能想通,那我也早就想通她为什么会改变了。”
碧翠一怔,或许冬灵说的也不无道理,可任休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