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案子,是高珏自己的事情,外界只认为他胆大包天,不知死活,根本牵扯不到咱们孙家的身上。而你,却让都市早报进行报道,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高珏这么做,是咱们孙家授意的。若真是我授意的,倒也罢了,可此事跟我们孙家根本无关,何必要去趟这滩浑水。”孙振家一向喜怒不形于se,不过此次在儿子面前,却露出了不悦之se。沉着脸,声音也很低沉,其实他这也是故意告诉儿子,自己现在很不高兴。
虽然,在高珏的事情上,如果高珏真的没有错误,他愿意看在儿子的情面上,拉扯一把,任何人也陷害不了高珏。但这是对外,自己和儿子即便有所分析,却也是家务事,对外必须保持一致。同样,他也想听听,儿子的说法。自己的这个儿子,一向jing明、干练,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父亲,我拉扯高珏一把,虽然是让外界误以为是咱们孙家授意高珏,让他刻意针对曹令风,以至于气死了曹阔一,但这应该也在情理之内。我们孙家和曹家的恩怨,锦华的高层,几乎都知道,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罢了。哪怕就是我们孙家授意高珏这么做的,又能如何,当年曹阔一借机打压爷爷的时候,对爷爷一系的人进行清洗之时,也没有手下留情呀。一报还一报罢了,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怪只怪曹令风他自己不争气。”孙作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一报还一报,倒是无妨。但明明不会牵扯到咱们孙家,你为何偏偏要参合进去。你和高珏是有点交情,这个我知道,但那点交情,也不值得咱们孙家如此去做。另外,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么,届时势必和曹家结下死仇,和曹家结怨,我倒是不怕,但锦华省的官员们会怎么看咱们孙家。凡事留一线,ri后好相见呀。”孙振家仍是不满地说道。
“父亲,你要知道,有一句话叫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爷爷倒下了,后来您却起来了。而曹家自曹阔一退休之后,却是一年不如一年。谁敢保证,我们孙家不会重蹈曹家的覆辙,而曹家又会不会出现一个像您一样的人物,重振曹家。这些都是不好说的。做人留一线,也是要分人的,这一线也是需要争取的。”孙作人笑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你是打算让曹令风二进宫了。”孙振家说道。
“没错。”孙作人肯定地说道。
“这个案子,现在上下都很为难,毕竟曹阔一刚刚过世,而曹令风犯得不过是小案子,就此让他二进宫,只怕不会有人能够拉下这个面子。”孙振家说道。
“别人或许不会拉下这个面子,但是有个人一定会。”孙作人自信地说道。
“你指的是高珏?”孙振家说道。
“没错。今天到省纪委谈话,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只要他出了省委大院,就一定会反击。因为他不知道公安局里现在的情况,自己必须改变眼下的局势,否则的话,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孙作人信誓旦旦地说道。不过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时间拖得越久,对高珏就越是不利,要知道,公安局还在严审王雅婷呢,天晓得时间一长,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会反击。那他的反击会有用么?”孙振家问道。
“我也不知道。”孙作人笑着说道:“到底有没有用,那就要看高珏自己的了。父亲,您这么想,如果高珏反击成功了,曹令风自然要二次入狱,他是曹家单传,只要他再次入狱,在曹阔一已死的情况下,曹家便再没有翻身之ri。而曹靖真呢,他这次已经把能求的人,几乎都求了,如果还输,只怕他也没什么脸面了,至此也是一蹶不振。高珏的胜利,外界也会认为是咱们孙家的胜利,都会说,父亲您随随便便扶持个高珏就能将曹家打个七零八落,哪个不得对咱们孙家再恭敬三分。高珏赢了,同样也要领咱们孙家这份情,这不是一石三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