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江,所谓的大事,也只有一件,那便是老省长曹阔一的死。曹阔一是突然冠心病而死,上了年纪,也算是正常死亡,寿终正寝,没什么可说的。但谁叫他老人家在死之前看了份报纸,一股火上来,才诱发的冠心病。今天早上,通江早报又报道了一条内容,这就有点过份了。难不曾,丁山是为此事来的,且看他怎么说。
“这件事怎么说呢,主要是你们地方上的事务,但和我们军方也有些关联。98552部队的政委曹靖真,也不知是否知道这个人,但是他的父亲曹阔一,想来兰书记一定不会陌生。老省长的死讯,令人十分悲恸,突发冠心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恨孙不成龙。他的孙子曹令风在通江犯了案子,是吃熊掌。事情确实违法,这谁也不能说什么,但直接见报,是不是有点过份。江一年下来,大小案件有的是,别的案子,不见见报,怎么就这么案子,还不算是什么大的刑事案件,却要见报呢?难道说,就是因为曹令风的父亲是曹靖真,他的爷爷是曹阔一么?这未免有些对人不对事了。兰书记,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听说了,让通江报社报道此案的人,就是通江区的区委书记高珏。他这是什么意思呀?大小也是一个区委书记,没事闲的么,一个吃熊掌的案子,用得着他亲自过问么,用得着他兴师动众么。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有公安机关,他cao这么多心干什么?”丁山字字如刀,不仅挑明来意,还将矛头直指高珏。
见丁山的来意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兰仲天并没有什么反应,神se如常,面容淡然,平淡地说道:“照这么说,这个高珏还真有点小题大做。”
只是一句话,再什么也不多说了。
“何止是小题大做,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并不认识这个高珏,以前连他的名字也没听说过,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一时也猜不出来。但是,今天上午,曹靖真到我这里来鸣冤,说他儿子是受了冤枉,父亲死的更冤,希望我能够替他做主。我问他有何冤情,他告诉我,他的儿子是被人陷害,是有人故意引诱曹令风前往通江吃熊掌,种种蛛丝马迹,完全可以看出,这其中的问题。”丁山声音平和,但语气并不平淡,无形中流露出一股威势。
可惜他面对的人是兰仲天,若换是一般的人,哪里顶得住他这股威势。兰仲天身为省里的一把手,天王老子,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去,见过的大人物也多了去,所以他现在泰然自若,浑然没当个事。
“还有这档子事?”兰仲天故意沉吟一声,问道:“但不知这个曹令风是被何人陷害,这所谓的蛛丝马迹又是什么呢?”
“具体是什么人,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实在难以断然,我只能说,那位通江区的区委书记……呵呵……好像有点过了……”丁山轻笑一声,跟着又道:“这案子里的蛛丝马迹,曹靖真是这样同我说的……”
当即,他将曹靖真对他讲的那些案情分析,从头到尾地对兰仲天讲述了一遍。
“案子么,就是这么回事,曹靖真一向刚直,我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那个叫王雅婷的女孩,问题很大,先后的态度转变,有些匪夷所思。其他的重要案犯,比如说想要请他吃熊掌的那个,以及贩卖熊掌的那些人,现在都没有归案,在这种前提下,我认为应该严审这个女儿,在她的嘴里,一定可以问出些什么。另外么,也可请那位通江区的区委书记谈谈,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到底是对人还是对事。兰书记,你说呢?”丁山说完,眼睛直直地望着兰仲天。
兰仲天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老丁,你反应的这些事情,我们省党委会高度重视,并确保与军方的和谐。在这里,我可以想你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不管怎么样,都会将案情问个明白。”
“既然兰书记有这句话,那我就放心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