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可是,现在一套校服,也就能穿上一年,面料如何,从裤子上裂缝处就能看出来。据老师和学生反应,这校服缩水严重,每洗上一回,就会比原先短上一截,中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洗上几次,衣服就没法穿了。这校服七十块钱一套,正常百姓家里,谁会买这种衣服,实在是学校的校服,他们没有办法,就得买。在校服的制度上,家长选择了忍让,但我们总不能再在质量的问题上,再选择忍让一回。七十块钱,买这么一套残次品,让学生家长怎么想,他们在背会,又会怎么评价咱们北安县的教育事业!”高珏越往后说,声音越是严厉。
在场的都知道,校服是由妇联下属的服装厂承包,而且,更有人知道,这个服装厂的创始人之人,就是在高高在上,坐着的这一位。
“县长……这个校服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都是妇联下属的姐妹服装厂来承包,说是扶持下岗女工……”韩奔小心地说道。
“汪主任,这校服是你们妇联下属的服装厂生产的?”高珏看向汪主任。这纯属是明知故问。
“是……”汪主任忙小心地点头。
“怎么会做成这个样子呀?”高珏冷冷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汪主任苦着脸说道。
“你也不太清楚!你自己下属的企业,一年下来,生产这么多校服,质量好坏,你都不过问吗?”高珏再次问道。
“我……我也不懂呀……”汪主任狡辩道。
“你不懂,我懂!”高珏重重地说了一句,说完,他站了起来,又道:“咱们现在就到姐妹服装厂去看一看。池德军、韩奔,你们两个跟着一起来,其他的,各忙各的去。散会!”
看到高珏这般架势,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第二个要倒霉的,就是汪主任了。
会议结束,熊剑等一干没有关系的副县长们,纷纷离席,向外面走去。各回各的办公室。高珏告诉秘书,到办公室去找主任任立波,让他安排车。
汪主任、韩奔、池德军也都站了起来,带着小心地,来到前面。等待高县长发话。高珏看了眼汪主任。说道:“现在服装厂的厂长是谁呀?”
“他叫马光庆。”汪主任小声答道。
“以前在妇联工作过吗?”高珏又问道。
“这倒没有,是从供销社下属棉麻公司调过来的。”汪主任答道。
“在棉麻公司任何职位呀?”高珏又问。
“是采购科的副科长。”汪主任说道。
“哦。”高珏微微点头,又道:“咱们下楼。”
说完,一转身。朝门口走去。三个人,在后面跟着高珏,一同下楼。当走到二楼的时候,高珏突然停下脚步。他一停,后面的三个。当然也要停下来,只是不明白,高县长是什么意思。
“妇联就在二楼,想当年,我每天都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好多人都没有了联系,回来之后,也没有腾出功夫,过去打个招呼。我看。不如现在就过去瞧瞧,见见以前的那些同事。”高珏蓦地里感慨了一声,转过身,朝妇联的方向走去。
他的官最大,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后面的人,只能跟着。
这个地方,是高珏最为熟悉的地方。梦开始的地方。走到主任办公室的门口,高珏下意识地放慢脚步。这间办公室。曾经坐着那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可惜那个女人,已经不知去了哪里。高珏后来曾托张佩帮忙打听,不管是在北安,还是在固州,都没有杨姝婕的影子,就连她的亲人,也无法找到。据市妇联的人说,杨副主席已经办了病退。
这是一个和自己没有可能的女人,可高珏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难以忘怀了。时不时地,都会想起,都会牵挂。也许,正是因为杨姝婕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第一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