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找刺激?是不是活腻歪了。
他虽然不相信,但听那小子,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是吹牛皮,心中便越发的狐疑。于是,他转头看向那小青年,搭茬说道:“我说兄弟,你说的这事,靠谱吗?”
听到他的声音,四个小青年一起看过来,刚刚夸夸其谈那厮,似乎是见高珏一个人,又不是南湾当地口音,便叫嚣地说道:“靠不靠谱,该你毛事!他妈的,谁是你兄弟!”
“我是固州市里的人,做点海鲜生意,在别人的手里拿货,成本比较高,就打算自己买条船下海打捞。昨天刚过来,想在港口打听下行情,可一听你这么说,我又有些害怕起来。对了,你们的帐,等下算我头上。”高珏微笑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小青年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这才几个钱呀,小意思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交给朋友。”高珏上辈子,和他们一样,这种场面上的话,能不会说么。跟着又道:“兄弟,不介意一起坐。”
“没事,过来坐。”
四个人,稍微挪了挪,给高珏腾出个位置,高珏拎着椅子过去,坐到小青年的旁边。
“兄弟,上个月不是说,你们南湾打黑,不少大哥都被抓了,这才消停了几天呀,怎么又要打。是不是开玩笑啊。”高珏笑呵呵地问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真格的。”因为吃人嘴短,小青年也认真起来,说道:“我表哥就跟着鲍姐的心腹连哥混呢,听说这一仗,最迟一个月,就能干起来。”
“那我可得小心点,万一扯进去,被当成黑社会抓起来,那可惨了。我看你知道的挺多,想来也是有些门路,你可知道,他们两家为什么要开打呀。”高珏问道。顺便也不忘了捧对方一句。
“还能为什么呀,当然是为了争渔民呗。”小青年信誓旦旦地说道。
“争渔民,那有什么可争的呀?”高珏不解地问道。
“说你是外行,你还真是外行。港口那么大,码头那么多,光凭自己的船出海打渔,还不得饿死。谁不希望在自己码头上出海的船多一些呀。”小青年说道。
“照你这么说,以前你们南湾的大哥,也为这个事经常开打了?”高珏又问道。
“我表哥以前就是渔民,但只是打工的。没有船。我听他跟我讲过,以前的时候,都是为海上的界限打,如果跃了界,被对方的人发现。很有可能就回不来。而且像姜玉龙那些大哥。手下都有不少渔民跟着,用不着为这事打。可鲍姐和石头哥不一样,他们俩手底下也没有固定的渔民,渔民有权选择。到谁的码头出海。渔民虽多,但港口也大,除非就是离家近,不然的话,去谁的码头不行。”小青年说道。
“照你的说法。现在应该是鲍姐那头的渔民少,石头哥那边的渔民多了。”高珏说道。
“差不多是这样。”
听了他的话,高珏微微点头,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承包港口是挣钱,但一家一半的话,就要取决于在自家码头上出海的多寡了。假如说有四千艘船出海,正常一家两千艘,那两家都赚钱。可是,如果一家三千。一家一千的话,那船少的码头,肯定赚的要少。
鲍佳音一年承包码头的费用是两千四百万,一年下来,到底能赚多少钱。高珏心中没有数,他不了解这个。但是,姜玉龙的案子,他是知道了。姜玉龙坐拥一半的码头,三年下来。手头的资产,达到四个亿,这还不算给上面的孝敬。有账可查,田企雍在瑞士银行的存款高达两千五万美元,孟允樵也达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再加上给一些小官员的贿赂,姜玉龙差不多能赚上将近十个亿。
当然,姜玉龙的承包费用比较低,他是两亿三千万承包,其中张朝全和乔鹏威给他出了一亿六千万,他自己只出了七千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