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甜菜乡的百姓能够过上富庶的生活,早ri实现小康。在我还不是乡长的时候,乡里就曾几次提请区里,拨款修路,可是一直都没有获批。今天我当乡长了,我也知道,获批的可能xing不大,但我一定要继续申请,而且还要全力以赴。刚好此时,区里全面进行基础建设,出资给一些道路不好的地方修路,我以为机会来了,亲自跑到区里申请,可没想到,区里却以资金紧张、主修发展前景好的乡镇道路为由,拒绝了我的申请。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我又三番五次的见书记和区长,阐述利弊,希望得到批示,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见在区里面申请不行,我只能越级到市里申请,市zheng fu的领导接待了我,听了我的阐述之后,说会研究一下。很快,市里给区里下文,要求拨款修甜菜乡的道路。我知道,我得罪了区里的领导,但是能够为乡里争取到一条新的道路,这也值得。”
说到这里,李绍良不禁摇头苦笑一声,他的眸子中,再没有刚刚的从容,反而流露出心酸。他有些惆怅地说道:“区里当然不会违背市里的文件,很快将文件下到乡里,言明现在资金有限,区财政只能给甜菜乡拨发八百万的修路,不足经费,甜菜乡自己筹措。修乡里的这条路,总共需要一千三四百万的费用,区里只拨八百万,余下的五六百万,也不是甜菜乡所能承担的。但是,这终究是乡里的机会,区里起码给我们解决了大半的修路资金,剩下的经费,我即便砸锅卖铁,也要给凑出来。镇里的财政,一向紧张,从来没有余钱,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加上从银行贷款,才好不容易凑出来五百三十万。我的资金都到位了。区里的资金还没有拨下来,只让我们先修,给区财政一些缓冲的时间,到时候,一定不会误了工期。我当时着急修路,见区里这么说,也就立刻组织开工,先用手里的资金。进行施工。乡里苦ri子过惯了,jing打细算,凭借手里的这些资金,竟然修了将近一半的路,也用不着区里拨给我们八百万,有七百万就够了。然而,当我再去找区里要钱的时候。区里却仍以资金紧张唯有,让我们再等等。人可以等,可路不能等呀,路现在已经修了一半,如果停下来的时间一长,势必会出现问题。让乡里的付出,浪费。我跑到市里求助,可市里却只说让我到区里要钱,我跑到区里,区里就说现在财政没钱。让我等等。左等右等,我实在等不起了。一半是新修的路,一半是没修的路,车在上面跑,时间一长,新修的路,会受到严重的损伤。我不想让我的心血白流,我要为乡里的百姓做些事,却巧这时,区畜牧局下来统计,畜牧补贴的数字,于是,我找到了乡里的养殖户,和他们商量,将今年的畜牧补贴五百万借给zheng fu。那些养殖户怎能答应,而且他们也知道,借给了乡里,乡里也还不起。没有办法,我最终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从当年开始,乡里为他们多申报两百万的畜牧补贴,在未来的三年亦是如此,每年还他们两百万,三年下来,连本带利,还他们六百万。畜牧局方面,是要到养殖户家中对养殖数量进行核对的,哪怕是提前筹措,也不容易,而且畜牧局的检查,也不会提前很长时间通知。为此,少不得向畜牧局方面进行公关,每年给畜牧局的领导二十万回扣。当年的畜牧补贴下来了,而区里承诺的修路经费还没有下发,我用这七百万畜牧补贴将余下的路修好。区里见路修好了,对乡里的党委书记进行了表彰,承诺的修路经费,也就此作罢。后来,书记高升了,凭此政绩,去外县当了副县长,而我呢,也顺理成章的接过了书记的位置。承诺乡里养殖户的三年期限已经到了,我想就此罢手,可是他们不干,还以此事相要挟,说我若是不让他们继续干下去,他们就联名检举我,让我这个书记当不成不说,还要蹲监狱。”
话说到这里,李绍良那带有沧桑皱纹的眼角,淌出两行热泪。他又是苦笑,笑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