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话,就根本不可能发生了。身为公路局的局长,肯定要比手底下的人知道的多,能够承包港口的,都不是好惹的,虽然他不清楚谁是靠山,但上面的那些人,他一个也惹不起。所以,他绝对不敢这么做。
相反,他手下的小鱼小虾就不同了,第一,石开使了钱;第二,石开再以自己的势力一压,那些小鱼小虾的,哪敢不从。另外,石开再打一个保票,基本上,小鱼小虾也就干了。
而且,他们的手段,也不算什么大事,如果等候过磅的时间再短一点,都不能算是违规。其实,他们开始也是这么做的,没敢说让你从九点到地磅,一直等到十一点,耗到十点,也就完事了。天天如此,对一般的商贩来说也够呛。可是,这件事干了一个多月了,一点屁事也没有,大伙的心也松懈了,公路执法的这帮人,本身也是吊儿郎当,见没有事,还以为鲍佳音好欺负呢,干脆就开玩了。当时,如果高珏“识相”,给他们塞五十块钱,十点就能完事,要是不表示,那等午饭前吧。
没有想到,高珏这个不识相的,竟然是块铁板。
“希望如此。”高珏冷冷地说了一句。
欧阳培兰扫了一眼钱光琪,说道:“钱光琪,这件事,我暂时相信你是真的不知情,给你一天的时间,给我一个交待。如果不实,就要麻烦纪委介入了。行了,没什么事了,大伙都回去吧,也该吃午饭了。”
言罢,她站了起来,率先向外走去。她走了,其他的人,自然都要跟上,不过要比她讲究些,最起码也得跟高珏客气一句,说些“保重,好好休息”之类的场面话。
下午一点半,欧阳培兰给沈逸田打了个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沈逸田明白,肯定是要说港口的事,只是不知道,欧阳书记是什么态度,有何打算。
来到办公室,欧阳培兰象征性地比了一下旁边的沙发,说了声“坐”。如果说,她在高珏的面前像块冰,那在别的男人面前,简直都可以用冰山来形容。
沈逸田坐下,他知道,在欧阳培兰面前,不用扯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于是说道:“欧阳书记,不知您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呀?”
“有些人做事,实在太没有分寸了。”欧阳培兰淡然地说道。
“啊……是……”沈逸田应了一声,但猜不出欧阳培兰话中的意思。难道是说,高珏做事没有分寸。
“南湾县这才安稳下来几天呀,又要整出事儿来,是不是我刚进书记,怕我太闲了。港口那边,其实我是不想管的,太敏感了,沾上之后,就很难清白。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还都愿意往上面贴。好了,又出事了。幸亏还不大,来得及。”欧阳培兰再次冷冰冰地说了一番。
但她的话,实在说的模棱两可,也不知是说高珏,还是说他沈逸田。沈逸田连连点头,说道:“您说的没错。”
“三个和尚是闹,两个和尚是打,你说怎么办比较好呢?”说话间,欧阳培兰凝视向沈逸田。
这句话,沈逸田听的明白,微笑地说道:“那只能留一个和尚试试了。”
“这倒是个法子。一个和尚。”欧阳培兰满意地点点头,又道:“就目前的形势来,你觉得哪个和尚应该走呢?”
“我知道了。”高珏现在,已经把矛头指向石开,在医院的时候,欧阳培兰特地给压了下来,只让钱光琪先行处理,这是一个缓冲,可以大事化小,也可小事化大。到底是大是小,都能在欧阳培兰的掌控之中。欧阳培兰现在这么说,无疑是想将事态缩的最小,但有个前提,只留下一个和尚。也就是说,只要石开主动退出,这件事,便这么算了。
“老天一向都是公平的,便宜不能让总让一个人占,我这个人,也一向公平。”说着,欧阳培兰抬起了右手,如玉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