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姓唐……好像、好像……姓汪……”女人小声说道。

    “姓汪……你可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还有，新来的厂长叫什么呀？”高珏又问道。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新来的厂长，姓赵，叫赵开东，听说以前就是这个服装厂的厂长……”女人说道。

    “赵开东！”听了这个名字，高珏的脑袋嗡地一下。赵开东是谁，他当然知道，正是以前那个空壳服装厂的厂长，王天华的手下。妇联到底发生什么变故了，怎么能让他来当厂长。高珏知道，从她嘴里是问不出来的，这个女人也不会知道，来只能问妇联的人。犹豫一下，说道：“那现在江红杏和李丽贞的情况怎么样？不会又是去干老本行了吧？”

    “这倒没有……江处长好像是去卖煎饼果子了，李处长好像是去卖包子了……”

    “哦……”听到这个回答，高珏还算放下了心，起码她们俩没走上老路。高珏点点头，说道：“你帮吧，我先走了。”

    “好，高厂长。对了……等您进修回来……还能继续当我们的厂长吗……”女人用期盼的目光，向高珏。

    从她的眼神中，高珏可以感觉的到，这个女人在服装厂干的也不顺心，多么希望他能回去。高珏知道，自己回去之后，也不可能再充当这个服装厂的厂长，但为了给她一线希望，还是答道：“应该差不多吧，好好干。”

    桃花依旧，人面全非，羽绒服还是他设计的羽绒服，可是到此销售羽绒服的人，却不是以前的那些人了。高珏头也没回，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人民广场。

    在路边，寻了个公共电话亭，拿出电话本，拨通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闫冰家的电话，不曾想，却无人接听。想了片刻，他又拨通高艳红家里的电话。

    “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高科长吗？”高珏礼貌地问道。

    “你是小高……”高艳红马上听出了他的声音，语气显得很激动。

    “是我。”高珏说道。

    “在春江进修的怎么样？现在放假，回来了吗？”高艳红问道。

    “进修的还算顺利。十一放假，本来是打算回来的，因为听说服装厂要在春江召开展销会，我就没回来，刚刚去了一下。”高珏说道。

    “你都知道了……”高艳红有些伤感地说道。

    “知道了……咱们妇联这是怎么了，不是唐副主任主持工作么，为何换了人？”高珏问道。

    “咱们妇联，以前没有人愿意来，正常来说，唐副主任接替主任的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妇联有了产业，七月中旬建成的新厂房办公楼，气派的很，加上姐妹服装厂又是县里的明星企业，谁不愿意过来当一把手呀。原先团委的副书记，好像是走了点门路，调到了咱们这里，当了主任。唐副主任么，仍然是副主任。”高艳红说道。

    “那她怎么刚来，就把服装厂的人事都变动了？”高珏又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服装厂被她一搅合，原先的女工被气走不少。唉……”高艳红叹息一声。

    “妇联内部怎么样呢？”高珏又问道。

    “妇联内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

    “不过什么？”高珏急忙问道。

    “不过小闫工作中犯了点小错误，本来没什么事，可汪主任非得小题大做，我压都压不住……结果……小闫被下放了……”高艳红伤感且无奈地说道。

    “闫冰被下放了？”听了这话，高珏犹如五雷轰顶，赶紧问道：“下放到哪里了？”

    “下放到列山镇……”高艳红说道。

    “列山镇！那离家多远呀？”高珏难受地说道。

    “唉……妇联这边铁定是